雲承輕揚起一個淡淡的微笑,冰冷得如神祗的男人,在此刻對她展露笑顏。
白鶴玥眼底閃過一絲癡迷,卻又轉瞬即逝。
“怎麼會離開呢?”
“雲承,我最恨別人騙我。”
“別人?”雲承突然逼近,俯下身直視著白鶴玥。
“難道我也是別人嗎?”如畫的眉眼帶有些狠厲。
如雪的白發跌落在白鶴玥的手心,帶來些癢。
“我不知道。”白鶴玥別過頭。
但卻被雲承捏住下巴硬生掰了回來。
好聞的雪鬆香充斥在鼻間。
她不明白愛情究竟是什麼?如果雲承現在有想要殺她的意願,她可以一刀結了他。可以說她根本就沒有愛上他,一點都沒有。
到現在他都還一直騙自己。
“你弄疼我了!”白鶴玥拍開他的手。
與此同時在拍開他的手時白鶴玥側低下了頭,雲承柔軟的唇擦過她的額頭。
“你……”
雲承臉上笑意更甚。
抓住她的手腕擁入懷中,白鶴玥原想掙脫但不知道為什麼雲承今日的力氣大了許多。
索性就給他抱著。
“我要離開的時候會告訴你的“他聲音有些悶悶的。
會嗎……
她想應該是不會的,孟祈位高權重,回去自當行事低調,更不會特意與一鄉村丫頭特意告知。
白鶴玥垂下眼眸。
淡淡的諷刺隱藏於眼底深處。
夜晚就寢之時,雲承竟主動摟著她入睡,輕淺均勻的呼吸打在白鶴玥的頭頂。
一夜無眠……
第二日白鶴玥仍舊打著零碎的雜活。
與平日一般無二,旁人未問什麼,可老刀酒炒著菜時不時就瞥了白鶴玥一眼。
白鶴玥回頭看向老刀酒時,他卻回過頭繼續看著鍋裏的菜。
快日落西山時,老刀酒卻出奇地出來送白鶴玥離開。
“白丫頭,你今日是怎麼了?”
“沒什麼呀,刀爺爺。”白鶴玥臉上揚起洋溢的微笑,單純無害。
老刀酒看她毫無破綻的表情沉吟了一會兒,又抬起頭說道:“以後有什麼事可以和刀爺爺說,別什麼都埋在心裏。”
“好!”白鶴玥爽快答應後,揚起手上馬鞭打在馬屁股上,馳騁在隻有幾個人行走的寬闊街道上。
少女颯爽的背影漸漸變成一個小點,最後消失。
老刀酒站在飛燕樓門前,歎了一口氣。
“你這哥哥到底是哪兒來的啊……”老刀酒吸了一口煙緩步走進飛燕樓。
李大娘突然走出來對老刀酒使了一下眼色。
老刀酒了然,與李大娘擦肩而過,原本是要走進廚房的,卻又拐了一下方向,來到飛燕樓的後院。
老刀酒到了一處高牆,抬頭仰望了一下,看四下無人,腳尖輕點地麵,輕鬆翻過了高牆。
他走得輕鬆,像出來閑逛的老頭。
不一會兒便拐進了一處巷子,老刀酒走了一會兒,到了一處木門停下,老刀酒上前敲了敲木門。
過了好久,一個梳著雙丫髻的清秀女兒開了門。
女孩穿的衣服布料雖不是上乘之品,但在清風鎮算得上是大戶人家小姐的料子了。
女孩可愛的杏眼淩厲,與她這張有些維和。
“叨擾了。”
女孩點了一下頭,放老刀酒進去。
破舊的木門與院子之景截然不同。
院子布著許多奇怪假石,水池之中放養著幾條上了年份的錦鯉,內駐房屋都采用上等木頭修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