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走在前麵帶領著老刀酒在排列奇怪的假山石中穿梭。
過了好久才繞了出來,來到一處水榭樓台處。
老刀酒遙遠一看發現李大娘也在此處。
盛開著鮮豔荷花的亭台上,一穿著深藍華服的中年男子正慢悠悠地撫琴。
女孩走上前,把飄逸著寫著古詩的紗幔拉開。
“崔大人。”
正撫琴的崔石傑停下了手上動作。
“錦魚,你先下去吧。”
“是。”錦魚畢恭畢敬,躬身退下。
崔石傑呷了一口茶,邀李大娘與老刀酒入座。
“那小姐現在是?”
“不知,但聽她說她有一個哥哥,我派人去打探了一下發現竟是那相國公府的嫡子孟祈。”
李大娘突然出聲:“應該是萬晉國師。”
崔石傑緊皺著眉頭,有些擔憂道:“他怎麼會在這裏?”
老刀酒抽了一口煙,回道:“聽聞說是,他手下出現的叛徒把他逼跳下了懸崖,後來被小姐所救,我擔心……”
崔石傑抬手製止了他繼續說下去。
“不必,現在老爺還未找到,老爺給我們的任務是護她安全,而且我們的勢力也無法與皇上相抗。”
“是……”
幾人閑聊了一會兒,要走之際,崔石傑突然問道:“李楠竹,小姐可認出你來?”
李大娘搖了搖頭:“未有。”
“那便好。”崔石傑歎口氣。
擺了擺手便讓他們回去了。
李楠竹與老刀酒走在路上,老刀酒關懷問道:“老婆子,你的經脈……”
“沒用了,都已經被挑斷了,除了武功盡失,平日生活倒是挺輕鬆的。”
心裏雖然歎息,但又轉念一想她沒事就好。
夕陽西下晚飯過後,雲承坐在巨樹下指導寄靈幾人習武。
白鶴玥抱著瓜子坐在他身旁慢慢吃著。
不知為何江洲越看越覺得他們好像是天生一對的,
就是白鶴玥坐在他身旁真的好小。
思緒不覺飄飛,手握著劍的姿勢不覺往下垂了些。
雲承一個細棍甩了上去。
一條紅印赫然出現在潔白的手背上。
“咣當。”劍掉在地上。
雲承微皺了一下眉。
見到他臉色不悅,江洲立刻把地上的劍撿起來。
“主子……”
雲承剛要開口訓斥他,可白鶴玥伸出手一下抓住雲承的手臂。
“行了,讓他繼續,別動不動就罵人。”
雲承住了嘴,繼續坐回石板上,有些冰冷地看著江洲。
若不是白鶴玥在這兒,他不得……
感受到身旁的寒氣,白鶴玥不禁有些扶額。
隨手拿了一顆金絲蜜餞塞到他的嘴了。
甜意入口,他好看的眉間陰霾散去了不少。
“說好了啊,有什麼話好好說,別動不動就罵人,打人,知道了嗎?”
白鶴玥離他極近,溫軟的熱氣噴灑在他的臉上。
雲承呆滯地“嗯”了一聲。
“這還差不多。”白鶴玥翻了個白眼,又規規矩矩地坐回來。
隨後對三人吩咐道:“熱水差不多開了,你們先去沐浴吧。”
三人瞅了瞅雲承,又看看白鶴玥,雲承也沒說什麼就撒開丫子衝進廚房。
果然!隻有白姑娘在的時候他們才能免去一難,要不然憑他那眼刀子,他們都想把頭切下來遞給他,唯一原因就是不想麵對!
三人走後,白鶴玥偏過頭看向他。
白鶴玥看了他許久。
雲承才終於低下頭,無奈說道:“看我做甚?”
“好看啊,真不知道你這麼好看的人脾氣怎麼那麼差。”
雲承隻笑了一聲也沒說什麼,摸了摸她的腦袋,便主動牽著她手進屋。
要知道,他現在脾氣老好了,要是在京都,他都不想訓斥那些下屬,隻讓他們下去領罪,或者一刀嘎了。
完全不會多說一個字。
在屋中白鶴玥百無聊賴地靠著他的腿上,翻看著他掉下懸崖的那件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