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二老心軟,隻讓初寶喝了一口藥,多喝幾口薑湯。
喝後嘴巴就被塞了一塊糖,苦味和辣味很快衝淡,她又開始活蹦亂跳。
小孩子就是這樣,得到一點甜頭就開心的不得了,好心情能持續很久很久。
……
人算不如天算。
烏雲壓頂的天空好似破了個大洞,暴雨連綿不絕,呼嘯的北風一陣陣,吹的樹木沙沙作響。
好幾家村民的屋子搖搖欲墜,漏了滿地的水。
地勢較低的人家已經被淹了,到腳踝那麼高。
怕屋子堅持不住倒塌,白村長讓他們帶上家當搬到祠堂住幾日。
童家二老心不安,怕自家屋子也塌。
二人喊上朱氏,將幾間久遠的屋子裏外看了個遍,還真發現一間岌岌可危。
是最早修建的那一間,用的材料不好,又經過幾年的修修補補,早已千瘡百孔。
不巧的是這間屋子挨著正屋。
要是塌了指定壓過來,到時睡裏邊的一大家子都得完蛋。
二老不敢多待,揣好錢袋子,把糧食挪到地窖,再撿些被褥和衣裳帶上。
推著板車將四兒子弄到祠堂。
彼時暴雨還在下,即便有蓑衣油紙傘,童老四不可避免淋濕,還沒恢複的腿隱隱作痛。
兩個小娃是被朱氏和童老太抱過去的,多少淋了點雨。
推板車的童老頭和童俊自不用說,褲腿濕了個透。
坑坑窪窪的土路不好走,坐在上邊的童老四受老罪,腿疼的直打顫,卻忍著一聲不吭。
看的眾人心疼不已。
去祠堂的路上,有不少村民前往,瞧見他們,就會上前搭把手。
心係四兒子傷勢的二老顧不上道謝,快步往祠堂趕。
的虧離的不遠,半刻鍾就到。
祠堂人滿為患,各自找地方安頓。
童家找了一塊人少的地方鋪被褥,好讓童老四躺下去歇息。
這番折騰著實受罪,童老四腿疼的厲害,躺下去就不停冒冷汗。
二老急的團團轉,不知如何是好。
童老太滾著熱淚,自責不已:“都怪娘不好,沒及時看屋子的狀況,早該送你過來的。”
童老四紅著眼緩慢搖頭,虛弱道:“不是娘的錯,大雨一直下個不停,誰也沒料到會發生這種事。”
他說的艱難,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可見有多疼。
較沉穩的童俊趕忙道:“四叔別說話了,腿會越發疼痛。娘和奶拿褥子擋著,阿爺幫四叔換濕衣裳。”
二老和朱氏這才想起要換衣裳,她們連忙用被褥擋住眾人視線,同時把腦袋往後頭扭。
給四兒子換過無數次衣裳的童老頭手腳麻利,幾個呼吸間換好。
乖乖站邊邊的初寶見褥子放下來,邁著小短腿過去看,見童老四疼的白了臉,心疼的泛起淚花。
小小聲問:“四秀叔叔要怎麼樣才不疼啊?”
村子沒有大夫,沒人能回答得了她。
萬能的七七卻有辦法,“我這裏有止疼藥,一百積分。”
“要買要買。”初寶狂點小腦袋,在心裏回應它。
不放心的七七沒有立刻拿出止痛藥,而是先囑咐不太聰明的胖崽崽:“別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喂他,趁別人不注意再喂,或者拿給童家二老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