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的比較順手。”

被飛快的近乎挾持的扔在後座兩位警員之間,高城秀樹旁若無人的換著衣服。

副駕駛的警員透過後視鏡看了他一眼,一個圓潤的卻硬要板起來的臉,如果不是情況不對大約看到了是會笑出來的,“你倒是比你老師冷靜。”

“嗯,”換好衣服的少年安靜地給自己做著手操,滿意地點了點頭,對自己的表現十分滿意,“病人情況如何?”

“……你怎麼知道?”大約是上司的人手移向槍,說起來,這位醫生的家離狙擊槍被發現的地方好像也不是很遠,如果說他是那個組織的人,翻越兩棟樓回到屋內好像也不是不可行。

“如果我是嫌疑人,警官先生應該是直接手銬銬住我,畢竟抓捕犯人可不用在意他穿著什麼,更何況您剛剛提及了我的老師,您的身上還有一絲血氣,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是老師的吧,他傷了哪裏?手,還是腦子?”剛剛舉槍射擊的人好奇地問道。

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警官先生總覺得這個學生好像並不是特別待見他的老師。

“手。”

“是嗎?”高城秀樹淺淺的發出一聲嗤笑,又努力地壓了回去,但警官先生分明看到他眼中大大的“就這?”

“所以病人情況如何?”

警官先生把剛剛同南條孝治說過的話又重複一遍。

少年微微皺起眉頭,“血包充足嗎?在取出心髒處子彈時大出血是肯定的,你們的機器能否保證在我縫合時他體內的血液供應。有CT圖嗎?如果大腦處彈片位置不致命的話,可能兩台手術要分開做……”

……

“如何,”看著依舊麵無表情地醫生,警官心裏擱愣一下。

“手術順利,至於腦子裏的彈片,您們是需要他短暫的活一會兒,還是活著?”高城秀樹擦拭著手上的血跡對現在表情很精彩的警官不做任何反應。

“呃,活著。”

“好,手術三天後進行。”

“可以,您現在需要什麼?”麵對於完成手術的醫生,警官放下了對年輕外表的輕視,說不定隻是個娃娃臉呢。

“回家,睡覺,”高城秀樹指了指自己泛著血絲的雙眼。

警官愣了一下,這是個合理的請求,但是,“不好意思,為了您的人身安全……”

“哦,那現在給我找一個能睡覺的地方,安靜的。”

“那就麻煩您先在學生宿舍將就幾天。”已經不知道被打斷多少次的警官有些習以為常。

走在往學生宿舍前進的路上,警官好奇地看著身邊這位小醫生。

“說起來醫生您看起來真年輕,不知道……”

“十五。”

“……這個年紀不是應該……”

“浪費時間。”

“沒想到南條教授的學生也如同他一樣優秀。”

高城秀樹難得睜開半眯的眼睛斜了他一眼,“警官先生是沒有我的資料嗎?”

“呃,”早就拿到資料隻看了標著年份的履曆而沒有看出生日期,也沒有算上學時間的人沉默了一下,“你就不好奇病人的身份?”

“我是醫生,他是病人,我隻需要知道他的過往病曆與過敏史就好,其他的,您也已經告訴我了。”

“?”警官輕笑一聲,“天才就是厲害,有沒有興趣做個警察啊?”

“這就要問我的現任監護人了。”

幾片櫻花被風吹落到他的肩上,就說過兩次話的係統終於又吱聲了。

[滴,拯救對象出現--鬆田陣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