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城秀樹順著打鬥聲望去,看著樹下打鬥的兩人,“貴校的學生倒是活潑。”
警官眼角抽了一下,很想說他現在稚嫩的聲音卻偏要壓到沙啞的樣子十分有意思。
“一直這樣說話,等聲帶發育好了可是會公鴨嗓的。”
高城秀樹對上警官奇怪的眼神,輕哼一聲,“要你管。”
聲音卻是已恢複了清脆的少年音。
“呃,”感覺氣氛有些尷尬的成年人摸了摸鼻頭,意圖活躍一下氣氛,“說起來我是不是還沒有自我介紹……”
“沒有興趣,”高城秀樹再次打斷了他,“看你們的表現對方並不是什麼好惹的東西,我沒有興趣知道任何與他相關的事或人。”
“……”
“到了,這兩天你就暫時住在這裏。”
“嗯,”高城秀樹拿出從醫務室那裏順來的剛剛曬完還帶著消毒水味道的床單和被罩,換下了床上怎麼看怎麼是新的的床上用品,警官不然就想起了這個人家裏麵毫無少年氣的幹淨整潔的黑白灰的裝飾,與人天真活潑的外表涇渭分明。
“還有事麼?”
“沒了,您好好休息,明天早飯……”
“我會跟著學生走的。”
“好的。”警官順手給他關上了門,走進了隔壁的屋子。
……
夜深人靜,已經陷入深眠的高城秀樹再次被吵醒。
[滴,拯救對象出現--諸伏景光。]
“抱歉,hiro,我手頭的創可貼全都用完了,你要是有的話,能不能給我點?”一個有一絲熟悉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你,你身上的傷是怎麼弄的?”
高城秀樹睜開了眼,往被窩裏蜷了蜷,手指撚著衣角,諸伏景光,是嗎。
“有人來找茬,我們打了一架。”
“那你可真是被揍的有夠慘的,”門外的諸伏景光看著幼馴染身上的傷無奈地笑了笑,“那你和跟你打架的人有機會和好嗎?”
“你再說笑吧。”
“那你現在我房間等著,我去醫務室把藥……”
門打開的聲音在空蕩的走廊裏格外明顯,應該是空宿舍的對門忽然開啟,穿著一身雪白睡袍的少年遞給諸伏景光一個醫藥箱,“放我門口或者醫務室都可,安靜些。”
二人有些茫然的看著再次關閉的房門,緊接著,在他的隔壁有個人探出頭來,與隔壁的對門比了個手勢,再次和上門,但都保留著一個門縫。
那個黑皮一直都在,重新回到床上的高城秀樹滿意的再次陷入安靜的黑暗中,是背叛了,還是就他活著?
另外一側回到房中的諸伏景光給降穀零包紮好傷口,小聲的說起隔壁奇怪的人們。
“對門的好像是一個醫生,”諸伏景光托著下巴坐在降穀零身側,“我在他的身上好像聞到了消毒水的味道。”
“我倒是隻聞到了一股香皂的味道,檸檬,或是薄荷,但他的著裝的確不像是警校生會穿的。”降穀零皺著眉頭躺在他的身側,“他的手上有一層薄繭,是醫生,但也不會從業多少年,關鍵是他的隔壁,那些人好像是在監視他。”
“算了,這裏是警校,不會出什麼事的,zero,出去的時候把醫藥箱放他門口吧。”
“嗯,謝了,hiro。”
一聲輕響,隨著腳步的遠去,深夜的人再次陷入沉睡。
“嘭--”
不知過了多久,又一聲響動,很是輕微的,在原地響起。
高城秀樹睫毛輕顫,算是給予了一下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