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像是喝醉了酒一樣,並沒有朝我過來的意圖,卻又搖搖晃晃間朝我靠了過來。
她究竟想幹什麼?
我在心裏劃下了一道最後的紅線。倘若她超過這個距離,那就給她吹飛。
最後,她在離我劃下的‘紅線’不到一米處停了下來,接著好像又不經意間滑倒,然後她的手又以一種極為怪異的方式運動著。
整個過程,就像是一場令人難以解讀的舞蹈。
像是有人在鋼琴上胡亂地按著按鍵,然而於那頻率中,或者輕重緩急,休止的長度,循環,力度,速度中,你似乎能聽出一些東西。
但你無法確定那裏到底是什麼都沒有的亂按,還是真的有某種意思蘊含其中。
演奏者自己是否有目的,可能她自己都不知道吧。
她想告訴我什麼?
她受到強迫?受到實時的監控?
是通過李林神秘兮兮的那種‘意識’手段嗎?
這個奇怪的行為藝術讓我完全沒有看懂。
唯一可能的地方,就是她似乎想表明一個‘拒絕’,‘不’,或者是某個否定的意思。
她轉過去,突然對著牆壁瘋狂地加速了起來。
不是吧我去!
這.....也大概率撞不死吧。
我用最快的速度調動念動力作為對她這種無端行為的減速。
不是.....對不起啊。
你還真有抑鬱症?
這就是傳說中的,最危險的那種,‘樂觀的’抑鬱?
然而還不等我的念力到達,她的速度就像是被一雙無形的大手攔下了,根本加速不到想撞出開放性傷口所需的速度。
她.....平時這麼缺乏鍛煉的嗎?
這一點告訴我們,平時不鍛煉,想死都難。
(額,這句話怎麼還有點歧義啊。)
總的來說,由於某種未知力量的幹涉,她的速度又回到了安全區間。
甚至早於我之前。
我的目光掃向四周,得到了我預料之中的結果。
那就是——
沒有結果。
從剛才起我就沒有發現任何人的蹤跡,用這種無形的手段,就更不可能讓我發現任何東西了。
她這一段.....“十米衝刺”卻好像消耗了她所有的精力。
她像是一隻被麻藥射中的大象一般,癱倒在了地上。
這一幕讓我想起了.....我被RARO抓獲的原因。
那個.....似乎有什麼肝髒疾病的女孩。
她原本像是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目的,卻在組織內部不知由何手段獲取到了消息。
然而倘若沒有我對她的心狠手辣,也不會有後麵的一係列事端。
至於林弦航所謂的衛星定位——
開玩笑,一個研究部主任,會不知道自己身上的裝備幾斤幾兩?
那絕對是他拿來唬我的。
RARO估計自己也知道,‘自由意誌組織’早就不是當初的那本‘果爾德施坦因’了。
它已經成為了有血有肉的一個紮根於地下的龐然大物。
然而卻又有一個疑問從我的心中升起。
為什麼我對RARO的認識前後轉變會那麼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