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翔心想自己投降過來,未立尺寸之功,心裏很是過意不去。
於是他過來對趙佗說道:“郡尉大人,我哥哥現在南郡,我打算去勸他助項梁一臂之力,等打完這一仗之後,再讓他率領軍隊來到這裏,歸順於你。”
趙佗聽了之後,想了想,說:“倘若你們兄弟三人都能誠心歸順於我,我是歡迎之至,隻不過,當初,你哥和我之間有一點小小的誤會,不知他是否已經釋懷。”
“郡尉大人,你想多了,過去的那些事兒早已過去了,誰還會把它記在心上?如今,他應該棄暗投明,和我一起輔助於你。”
“要真是那樣的話,那太好了。”
第二天早上,趙熊,趙豹點齊十萬精兵陸續開拔。
南郡。
此地位於漢江南岸,地理位置十分重要,向來為兵家必爭之地。
共翔與他哥共敖見了麵,兄弟重逢,自然十分親熱。
這共敖身材高大,膀闊腰圓,平頭正臉,獅鼻闊口,留著絡腮胡,威風凜凜,胯下馬,掌中槍,罕有其敵。
共敖擺酒設宴招待共翔,兄弟二人一邊喝酒,一邊共敘離別之情。
酒到酣處,共翔放下酒盞,說道:“哥,有一件事我不得不如實向你稟報。”
“什麼事?”
“老南海郡尉任囂在臨死之時,把南海郡尉的大印送給了趙佗,趙佗現在已是新任的南海郡尉,他宣布獨立,脫離秦朝廷的管控,我與三弟共飛已經歸順了他。”共翔說。
“你說什麼?”共敖聽了之後,大吃了一驚,“這麼一說,他豈不是要造反?”
“哥,你不要把話說得這麼難聽,什麼叫造反?
如今,秦二世殘暴不仁,比起他的父親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趙高一個宦官,竊得中樞,獨攬大權,殘害忠良,天下人誰不知道他與李斯在沙丘合謀,篡改了始皇帝的遺詔,賜死了扶蘇,立幼子胡亥為帝,大逆不道至極!
秦二世繼位之後,在趙高的蠱惑之下,竟然將自己的同胞兄弟姐妹殺戮殆盡,簡直是喪心病狂,豬狗不如。
秦二世好大喜功,繼續大興土木,營建宮殿,修建萬裏長城,勞民傷財,百姓怨聲載道,沒有活路,像這等昏君保他作甚?
因此,此次義軍項梁與章邯的秦軍交戰,趙佗興兵十萬前來支援項梁,我的意思是,請你也發兵支援項梁,等把章邯擊退之後,隨後,帶領軍隊與我一起返回南海,投奔趙佗,不知兄長意下如何?”
誰知共敖把桌子一拍,站起身來,怒道:“住口!不要再往下說了,你怎麼能說出此等無君無父之話?”
“大哥,我哪句話說錯了?”
“先說趙佗,此人陰險狡詐,詭計多端,善於玩弄權術。
當初,始皇帝本來是要派我與屠睢一起率軍五十萬攻打南越的,而他卻在皇帝的麵前百般獻媚,詆毀我,結果,始皇帝把我給換了下來,派他去了,做了屠睢的副將,此人的手段就是這樣卑劣。
至於你說任囂臨死之時,主動把郡尉的大印交給他,我不能相信,必定是他用武力脅迫任囂這麼做的。
再說沙丘之謀,沒有根據的話,不能亂說,傳到皇帝的耳朵裏,是要滅九族的。
我們做臣子的,無論誰做君主,我們都要忠於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