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但是戰爭不可能不死人,也許今天是他,明天就是我,甚至是我們所有。”封嶽感歎了一句,接著安排道,“予以她們作為校工最高規格的撫恤金,三個孩子將來可以作為免試生進入天海大學讀書。”
“好。”封嬋神情嚴肅的應下,父親安排的一切,都是她作為校長秘書的工作。
她已經有些不記得自己為什麼會選擇窩在天海大學做一個簡單的秘書了,封家自封疆起,從來不缺所謂的天才,他的父親封嶽在年輕時何嚐不是天元星最頂尖的那幾個人之一呢。
她同樣也不缺什麼所謂的天賦,隻是本身性格懶散,對無數人所追求的機甲師身份也並不怎麼感興趣,身為父親的封嶽對她好像也沒什麼要求,哪怕她是封嶽唯一的後代。
於是她就簡簡單單地成為了一名秘書,一個助手,幫封嶽處理事務,偶爾和他拌拌嘴,這樣的生活平淡但她卻從不討厭。
“小嬋,你知道我為什麼不要求你成為一名機甲師,去上戰場去執行任務嗎?像宋時微那樣,哪怕我有這個權力。”意外的,封嶽居然提起了這個話題。
“不知道,可能你剛好需要一個助手?”封嬋疑惑,她不明白,同時也慶幸封嶽不是那樣的人。
封嶽搖搖頭,緩緩說:“我有一種預感,人類的未來岌岌可危,有些無法抵擋的東西就要來了,而我們恢複的太慢!我們無比迫切的需要最強大的戰士和武器來一刻不停地武裝自己。”
“所以我在學校裏一直實行著精英教育,在一定程度上任由他們快樂,因為我知道,等到那個真正的時刻到來,隻有極少數人才有資格直麵那個最終的一切。是的,我一直這麼猜想,在遙遠的不知何處的地方,一直有一雙眼睛在窺伺著我們,我不知道他是誰,但我為此感到害怕。”
“連你……也會害怕嗎?”封嬋輕聲問。
封嶽點點頭,接著說:“我不知道那一刻什麼時候就會到來,但是在這個人類急需強大的機甲師的時刻,我卻選擇讓我唯一的血脈,我的女兒,隨她意地過著平凡但卻彌足珍貴的生活,你說,我還能算得上一個合格的領袖嗎?”
封嬋的心底好像被什麼東西擊中,她觸碰到了封嶽從不曾解釋的那片柔軟,她的眼中淚光閃動:“我不知道,但我明白的是,你是一個合格的、我愛的父親。”
“就當是我最後的一點私心吧。”封嶽歎了一口氣,隨機眼神又變得堅定,如往常一般。
“如果人類需要,我現在也可以成為一名戰士。”封嬋無畏地說道。
“不。”封嶽否決了她,“你隻需要像個普通人那樣生活,珍惜現在的每一瞬間就好,這也算是我對你唯一的要求吧。”
一種無聲的情緒在辦公室裏蔓延,這是一對地位奇怪的父女,但他們從不缺少真正的父親與女兒之間的愛。
直到封嶽打破了平靜。
“嗯……這茶淡的像水。”封嶽點評著。
“不會喝別喝!”封嬋氣急敗壞。
一切又再回歸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