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藥我服可以,不能給她用,黑血藤沒有解藥,而且普通人的身體無法抗住藥性,會瞬間爆體而亡。”阿輝手上拿著丹藥,對著老人說道。
“可以,我答應你,這我也知道,這藥不會給她服,而是會采用另外的手段,你也要理解,畢竟,她是你的‘保險’,不是嗎?”老人點了點頭,回道。
“什麼,沒有解藥?阿輝!不要聽他的...我...”沒等婉如說完,老人不耐煩的揮了揮手,保鏢上前捂住了婉如的嘴。
阿輝看著這丹藥,他知道,如果自己吃下去,那麼就代表,即便有臨時的解藥,自己也會在幾年後的今天,像柴爺一樣,被藥力浸透心髒,毒發而亡。可不吃,可能下一秒,婉如就會被殺。
和婉如相比,自己的命又算得了什麼呢?隻是,抱歉婉如,不能再陪你走下去了。他兩根手指撚著這枚小小的丹藥,慢慢的把它送到嘴邊。
盡管分別了幾十年,而最近才相處了幾個月,婉如還是比阿輝想象的還要了解他,從眼神之中,她便看出了什麼,那枚丹藥,絕不僅僅是受人控製那麼簡單。一瞬間,她的眼裏也透露出了決絕,不可思議的掙脫了控製住他的兩個保鏢,抽出了其中一人腰間的手槍,對準了那個笑的惺惺作態的老人。
“砰!砰!”兩聲槍響打破了寂靜的黑夜,老人的笑容凝固了,他的眼神從突如其來的驚愕,逐漸變成了憤怒,以及被壞了好事之後的陰沉,不過,他仍舊毫發無傷。
女孩的胸口綻放起了兩朵盛開的血花,飛快的染紅了她的全身,她的身形從天台的邊緣滑落,墜入了下方無盡的黑暗。
“不!”阿輝的身形瞬間化為了一道藍色的閃電,瞬間轟開了身邊的保鏢,眨眼之後,他又重新回到了平台之上,婉如出現在了他的懷裏,鮮紅的血液從她的身體中不斷湧出,婉如看著他的眼睛,用顫抖的雙手緩緩撫上了他的臉。
“真好...”話音未落,婉如的雙手無力的垂落,再也沒有了聲息。
“你...殺了她!”阿輝抬起了頭,咬牙看向了上麵的老者,眼裏湧現的無盡怒火,讓老者心裏一涼,出身獵戶的他不知怎的想到了一匹狼在被逼上了絕路之後絕望而又仇恨的眼神。
“幹掉他!”老者知道事不可為,果斷下了命令,然後抽身而退。
狙擊槍的聲音從四麵八方響起,而阿輝周身的藍色電光則在一瞬間暴漲,瞬間化為了一隻毛色黃藍相間的巨獸,狙擊槍的子彈應聲而至,讓巨獸的身上爆起了一片片血霧,巨獸在一聲痛苦的低吼中消失不見,下一秒撞在了老人所在天台,有幾個施法者保鏢維持的隱形護罩上。
“Duang!!....”一聲巨響,伴隨著平台的劇烈晃動,讓老人摔了個狗吃屎,他狼狽的爬起來,看著金色的護罩上正在緩緩愈合的巨大裂縫,心中的無比驚駭的同時也十分惱火。那個該死的、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女人!看看她幹的好事!安心活著不好嗎!非要尋死!還有那兩個腦子進水了的狙擊手,誰讓他們開的槍!都是一群飯桶!飯桶!這些人都該死!
又是Duang的一聲,一個更大的裂縫出現在護罩上,老人的心裏滿是懊悔,明明這力量馬上就可以為自己所用,而現在,都不知道靠著這些酒囊飯袋能不能擋住那隻陷入了瘋狂的狗妖。
都愣著幹什麼,都給我上!給我把這家夥幹掉!不惜一切代價!老人畢竟也不是一般人,冷靜下來之後下達著命令,既然收服不了,那麼就一定要斬草除根,不能留下後患。
阿輝化身的巨獸第三次撞在了護罩上,盡管那層金光越發暗淡,卻始終沒有徹底粉碎,而此時暗處的狙擊手們抓住了空檔,成片的狙擊槍聲又響了起來,在他身上又留下了無數個傷口,他深深的往天台上看了一眼,然後瞬間消失,四麵八方開始不斷傳來了狙擊手的慘叫聲,回蕩在這個無人的街區裏。
‘它還在找我!今天它一定要死!要不我日後永無寧日!’老人還在想著,卻沒注意到他身邊的柴爺站在那裏一動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