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完這場大火,櫻站在東京皇城的廢墟中心,一動不動的看著漸漸綻藍的天空上洋洋灑灑飄落著的灰燼,她在懷念,那個曾經和她走過了東京的大街小巷,一起哭一起笑的女人,而此時的她,應該就在這片洋洋灑灑的灰燼之中。
在她身後的兩個戴著黑色墨鏡的年輕人麵麵相覷,不知道該不該叫醒沉思之中的櫻,互相推搡著,在一旁嘀嘀咕咕:“你先說...不,你先上!不,你...!!”
然後穿著黑色西裝的上泉宗嚴便被黃毛小子一個飛踹,A了上去。
“長...長公主,我們接下來要....”話沒說完,就又被櫻一個飛踹,摔進了一旁的廢墟之中。
“現在我不想看見你,給我有多遠滾多遠!”櫻此刻皺著眉頭,帶著隱隱的殺氣說道,她晚來了一步,而現在她隱隱察覺到了,自己晚來的真正原因是被人拖延了,而在這之中算計自己的,可並不隻有一個人。
這些曾經的護國老將,似乎並不願意讓東瀛落在自己的手上,即便是死,也不願意後退一步。又或許,他們有另外的打算,奪取自己珍視的人,讓自己變得和他們一樣冷血無情,隻在一盞盞冰冷的天平上計較利益得失。
阻攔自己的,正是上泉宗正,就在剛剛不久,兩人賭上了武士一切的對決,在櫻看來,更像是一場鬧劇,老人完全沒有殺意,他隻是在展示純粹的技巧和上泉家刀法的精髓,說是比武,更像是在傳授經驗,最後的殺招雖然驚險,不過更多的,是讓櫻感受到了他的憤恨和無奈。
空度幾十載光陰,現已日薄西山,步入暮年,怒子不爭,怒國不爭,怒自己不爭,心有懷天下之誌,無奈行將朽木,終是一抹枯骨。
在最後,他手中的刀切碎了櫻的一縷長發,而他卻被冰冷的刀鋒穿透心髒的時候,他對著櫻說了一句:“新的世界裏,不應該有我們這些老家夥”然後大笑著,安然閉上了眼睛的時候,櫻便明白了,這些個老家夥敬奉的從來不是高高在上的天皇,而是這個國家。
而現在,自己該去料理另一位了。
“我們走!去鬆田大樓!”櫻沉聲道。
“是!大姐頭!”在一旁半天大氣兒都沒敢出的黃毛繃直了身子應著,上泉宗嚴可還沒爬出來,現在還在廢墟裏躺著呢,自己可不想落得和他一樣的下場,雖然這一腳也不重,不過你看,上泉宗嚴那家夥根本就沒臉爬起來,畢竟大姐頭可是剛說完不想看見他。
“滾出來!一起走!”就在黃毛胡思亂想的時候,櫻又對著左邊的廢墟說道。
“是!”廢墟之中轟隆一聲巨響,上泉宗嚴從裏麵爬了出來,身上的黑色西裝變成了黑灰色的迷彩服,他小跑著,一路跟了上去,和黃毛並排走著。
“剛才是不是哭了?”黃毛看著上泉宗嚴滿是灰塵的臉上兩道清晰的水痕,調笑道。
“沒有!隻是被沙子迷到眼睛了!”上泉宗嚴紅著眼睛,怒道。
三個人並沒有在地麵行走,而是在東京的高樓之間彈跳穿梭著,不一會兒就來到了東京城郊最高的建築,鬆田大樓,櫻在最前麵一躍而起,一眼就看到了玻璃窗邊的兩個拿著紅酒杯的一老一小,她沒有絲毫減速,靠近之後手中的刀一揮,占據了大半層的全景玻璃窗應聲而碎,一老一小連忙後退,玻璃碎渣劃破了他們的臉和衣服,變得好不狼狽。
三人穩穩的落在了地麵上,兩方對峙著,一時間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你幹的?”櫻先發話了,語氣冰冷,帶著殺意。
“不錯,是我!”老人笑了起來,手中的紅酒杯早就被打了個粉碎,此刻他手中隻有一個杯腿。
“為什麼?”櫻又發話了,語氣更加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