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荒城臨古渡(1 / 2)

我站在木葉村口,青綠色的高高大門上的油漆已經斑駁,明媚的陽光將前方的蜿蜒道路渲染的一片燦爛。我細心的檢查著身上的裝備,背後是掩人耳目用的藥簍,必需品都滿滿的放在腰側的便攜忍具包中,一瓶二十顆裝的兵糧丸、幾種野炊的調味品、一瓶八二年的果子酒、一打加了密的忍識卡和卷軸,製式苦無和手裏劍各五支,這就是全部。

校方曾有派實習忍者小隊跟隨保護我的建議,被我斷然拒絕了,他們得到的是我不出火之國的承諾。雖然充其量不過是個C級任務,任務金也最多不超過區區四萬貫,以藥師家的遺產完全負擔的起,但我出於眾所周知的原因不想被人監視,給他們的借口是我在入學前早已成為正式的下忍過。

一條清澈的小河旁,我在一塊嶙嶙怪石間飛縱疾行,輕輕一點就跳出去老遠,長期被衝刷的石頭顯的有些滑溜。潺潺的河水在鬱鬱蒼蒼的古老森林間穿繞,濺散到岸邊的水花在陽光下折射出七彩的光芒。

所謂“溯洄從之,道阻且長”,我發現沿河逆流而上完全是自討苦吃,飆到四十邁的速度感是很爽,可消耗的查克拉實在是太大了。也許,避開大道去國境線的荒野之地修煉,這個出發前的想法,是個十分愚蠢的決定也說不定。

出行的第三日,當我在一個廢棄渡口停下來時,天色還沒有黑透,但皎潔的圓月也掛上了樹梢,使得這片河邊的林地仿佛凝出了白霜。我生起了一團篝火,樹枝搭起的架子上是烤得色澤金黃香噴噴的河魚,我試著吃了一口,發現還是有點淡,又撒了點鹽放回燒烤架上。

選擇沿河流而走是由我的食譜所決定的,不想處理生肉又怕烤不熟的我,實在錯失了很多看上去不錯的獵物。這裏天上飛的是的大雁,而不是木葉最常見的整天喊著笨蛋的烏鴉,深秋也是最肥美的時候吧。一路上也驚動了不少的野物,其中不乏珍貴的食材,也許下次出門我該帶個廚子。

就在我剛剛開吃,準備來個月下獨酌時,遠處傳來了一陣縹緲的歌聲,在側耳傾聽時卻又細不可聞。我記得此處應該是沒有人煙才是啊,我掏出忍識卡,借著火光調出附近的地圖來查看。

此處離餡之國已經很近了,但的的確確是火之國沒錯,地圖上此處沒有任何的村鎮城池。就在我不明就裏時,歌聲卻漸漸的響亮了些。

“……秋日戰場布寒霜,衰草映斜陽。雁叫聲聲長空過,暮雲正倉黃。雁影劍光相交映,撫劍思茫茫。良辰美景今何在,回首心悲愴……”

“……荒城十五明月夜,四野何淒涼。月兒依然舊時月,冷冷發清光。頹垣斷壁留痕跡,枯藤繞殘牆。鬆林唯聽風雨急,不聞弦歌響……”

“……浩渺太空臨千古,千古此月光。人世枯榮與興亡,瞬息化滄桑。雲煙過眼朝複暮,殘夢已渺茫。今宵荒城明月光,照我獨彷徨……”

我聽著聽著,不由得癡了,拋下焦糊的魚和手中粗陋的臨時酒杯,急速向歌聲起處探去。當穿過樹林,眼前豁然開朗時,一座籠罩在迷霧中的巍峨雄城撲麵而來。

手中的忍識卡緩緩滑下,不覺間已冷汗津津,口中輕輕吐出一句:“首崎垰城……嗎……”。

圍繞著城池走了一圈,一共是五百一十九步,我心中默數道。望著那高聳的五層三階的姬路式天守,我仔細的搜索著自己的回憶,有正在漸漸忘卻的前世的,也有支離破碎的今世的。

差不多四十年前,這裏是曾經是個修羅場,諸國吞並戰的戰火並沒有放過這片偏遠的土地。在這片群山中築城的是首崎一族,他們也是強大忍者中的一員,不過自恃武力的這群人和大多數忍者選擇了一條完全不同的路線。

五十年前,雖然烽火連綿戰亂不休,忍者已經成為戰鬥中最活躍的一群,但他們中的大多數選擇了和普通人和平共存,以首崎一族為首的幾個家族卻執意要建立一個忍者的王國,一個強力的完全由忍者支配的國家。生殺予奪,裁定善惡都必須出自忍者們自己的判斷,不再甘願成為當權大名手中的刀,隻為自己而戰就是他們的宣言。

在那個混亂殺戮的年代,現有的幾個大忍村當時才略具雛形,不時有沒落的忍者家族和有資質的普通人投靠。他們的共同選擇是投靠當時的強大大名,用和平演變的方法慢慢顛覆侵蝕當時國家的根基。首崎一族的領袖卻煽動忍者和普通人的對立,用武力強奪了所在國的權柄,自稱為大名,一切禮法儀仗都依足了諸侯的規格。

立國後的三年間,忍者激進派中的代表首崎一族,終於在這數百平方公裏的土地上,建立起一個新興的忍者政權。其間,爭鬥中流淌的鮮血肥沃了這片土地,無論是首崎一族還是當地的百姓都厭倦了無休止的戰鬥,刀槍入庫馬放南山的首之國珍惜著來之不易的和平,人們都認可了首崎一族的統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