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自古帝王多疑,沒有例外,隻是這宋之尋的演技更勝一籌,剛那副全心信任的模樣,差點都將安意騙了過去。
也怪不得那許昌議會信了宋之尋,還對他的信任感恩戴德。隻是安意還是不明白宋之尋為什麼多此一舉,費心在許昌議麵前演戲?
宋之尋回頭眼睛掃過安意,見她這樣,知道她是疑惑,並沒有馬上開口,而是走到上座穩穩坐下,才道:“並不是所有人都如先生你一般,值得我信任。而那許昌議也絕沒表麵上看著的那麼簡單。”
“雖瞧是一副忠君愛國模樣,但在近處瞧著眼底對我的輕蔑不信卻沒有少半分 。”
“他最是愛國為民的謠言更是不能相信,剛我要他推薦人時便推三阻四,語言含糊,想必是覺得我在詐他的同黨,送他侍衛時也借我不信他之言推脫,我看他是心底有鬼,才不敢收下。”
“種種跡象看來,這許昌議沒有那麼簡單啊。”
安意點頭表示認同,“臣剛觀察許大人神態,也覺得有些怪異,尤其是我說 到,有人借他之名謀害陛下時。”
“他嘴上忙著請罪,神態卻沒有多少惶恐,甚至有幾分淡定,淡定之下還藏著些許惋惜。”
“確實不像表麵那般。”
其實方才安意早就覺得許昌議的神情很是奇怪。
偏偏宋之尋一副全然相信他的模樣,不好當麵直接提醒,這才等許昌議走後,出言試探。
知曉宋之尋真實想法後,這才放下心來。做為一個帝王雖然不能猜忌心太強,去隨便懷疑忠臣不忠。
但是完全沒有猜忌心,一點防備心都沒有,隨便一個臣子嘴上表表真心,都去相信。那如何將這個局勢混亂的國家治理好。
宋之尋剛在跟許昌議飆演技時,也沒忘觀察安意的反應,看見安意眼底的擔憂,也就放心了,甚至欣慰安意的謹慎。
以後他同安意是並肩作戰的隊友,在安意在觀察他是否可以成為一個聖明的帝王時,他也在考察作為輔助的安意是否具備足夠的謹慎,對朝政敏銳的感知以及洞察分析局勢的能力,化解威脅、解決問題的智慧。
盡管安意早就讓宋之尋感受到了不同尋常的冷靜與智慧,仍擔心從未步入過朝堂的安意,會應付不來。
畢竟想要在局勢混亂的朝堂裏成為一股清流,宋之尋手裏一把利劍,這條路是異常艱難的。
尤其在宋之尋在獨屬於自己的勢力沒有培養起來之前,不僅自己不能相信朝中任何一個大臣所表現出的真心。
連安意除了宋之尋,都沒有其他盟友,隻能獨自去走那條異常艱難的路。但就安意種種表現而言,或許這條路比他們想象中要好走一點。
而且他們都相信這條路上的同行者一定會越來越多的。
想到這宋之尋眉頭舒展,露出些未來可期的笑容。
安意全然不知宋之尋那些想法,看見宋之尋突然笑了,隻覺得有點詭異。
實在忍不住出聲,“陛下,你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