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泓終於體驗了一把古代人的禮儀之繁瑣。
日常的跪拜啥的都不用說,畢竟他在電視網絡上都見過,但親身經曆一遍登位大典後,他感覺自己好像又要病了。
在登基大典上,除了冊封裴靖雪太後,顏洄安侯以外,他還封了‘顏泓’的親生母親為成嫻太後,畢竟這是原身一直在意的存在。
想著典禮之後,終於可以放心休息一下,結果朝堂之上出幺蛾子了。
“陛下,您現在已到適婚年紀,怎可不立後宮?望皇上三思啊!”丞相花白的胡子都翹了起來。
他身後的文武官員也連忙附和,“請陛下三思。”
“孤意已決。我自幼由父皇帶在身邊悉心教導,如今先皇仙去不足百日,你們竟要逼我辦喜事,你們是要我做個不忠不孝之徒嗎?”顏泓一陣頭疼,這些大臣眼中的皇室隻有社稷,毫無人倫親情。
“民間普通人家尊親去世都遵守孝之禮,我決定,為先皇守孝三年,至於後宮之事,期滿再議吧!”
開什麼玩笑,他現在才十六歲,還是未成年,這要擱現代,這妥妥地違法呀。
想他寒窗苦讀二十年,在研究生畢業後熬禿頭考上公務員,雖說還一天班沒上吧,但從小到大,不是學習還是學習,自己還沒好好享受過生活,怎麼可以結婚呢。
“若沒什麼事的話,就都散了吧。”說完,顏泓一甩衣袖,站起身直接走出紫宸殿。
裴靖雪走進福寧殿就看見顏泓正躺在床上翹著二郎腿,手中把玩著腰間別的玉玦,心中一陣詫異。
顏泓是她看著長大的,自小更是穩重懂事守規矩,從不曾像眼下這般‘無正形’。仔細想想,昏厥醒過來之後,顏泓的性情便有所不同。不過這樣更好,少年人要有少年人的活力。
福慶看見來人,忙向床上之人小聲通報,“陛下,太後娘娘和安侯爺來了。”
顏泓“嗯”了一聲,一動也不動。
顏洄一看自己的皇兄悶悶不樂,好奇,“皇兄,你怎麼了?”
“你們來這是為了什麼,我就怎麼了。”
裴靖雪有些好笑,“你在朝堂上將大臣們氣的個個捶胸頓足,怎麼現在自己反倒鬱悶起來了?”
“裴姨,你說,人為什麼要成親?現在男子個個家中三妻四妾都不說了,更有甚者,外麵金屋藏嬌,花天酒地。這樣的生活有什麼好的呢?我不想那樣。我不想看見女人為了男人爭風吃醋,為了爭權奪利,不擇手段。何況我還生在帝王家,這種情況隻會更加劇烈。”
顏泓翻起身,盤著腿坐在床上,盯著母子兩人說道:“我隻想兩情相悅,一生一世一雙人,不想把我的婚姻作為工具,去維係所謂的皇權。我相信,我有能力把宣國治理好,比現在好十倍百倍。所以我不想在我遇見喜歡的人之前便隨便娶親,裴姨,你們明白嗎?”
裴靖雪聽了顏泓的話,恍惚片刻,隨後朝他溫柔地笑了一下,說道:“陛下,我們都還沒說什麼,你倒把我們的話給堵住了。我懂你的意思,不會再說什麼,以後那些大臣們來,我也會幫你擋回去。不過你要說到做到,不然理想隻是幻想,還是要向現實低頭。洄兒,我們走吧。”
“裴姨,放心,我肯定會做到的。當然,為父皇守孝我也是真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