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國棟說著話,用一種“你懂的”眼神望著納蘭奇,納蘭奇也一副“你最懂的”樣子,笑嘻嘻的施了禮,“下官這就去辦。”

永和宮裏,鄭貴妃慵懶地半躺在軟榻上,滿腦子都是納蘭奇那句“美人如花隔雲端”,人長得帥氣,聲音也帶著致命的磁性。瞧著還對她有那麼些許的意思,鄭貴妃倒像是十七八的姑娘,害起羞來。

卻又恨自己以不是待字閨中,雲英未嫁之身。憤恨起李冼薦當初為什麼不連同她一塊打發出王府,帶著她進了這深宮,黃瓦紅牆的,就剩寂寞。

周德海瞧著鄭貴妃一會兒笑一會兒歎氣的,站在門口,把那句“納蘭大人求見”給憋在了心裏。怕自己一個不小心撞上了槍口,又挨一頓打罵。

鄭貴妃傷春傷懷了半響,口幹起來,罷了,再怎麼樣也是她自己在遐想,日後還能不能再見這個人都難說,還講什麼私奔。鄭貴妃被自己想到“私奔”兩個字嚇了一跳,滿肚子怨氣直往下人身上撒了,“人都死到哪裏去了?水呢?!想渴死我麼?!”

“娘娘,您請茶。”巧兒一直站在旁邊,見著鄭貴妃神色變幻,跟著她這麼長時間了,曉得她定會拿人撒氣,先將她可能要的東西都準備好了,聽得鄭貴妃一開口,茶立刻上前。

“娘娘……”周德海見鄭貴妃語氣不好,本不想進來,卻架不住納蘭奇再三詢問,況且著,他又拿了人納蘭大人一大錠銀子,不看著人麵也得看著銀子麵。

果然,鄭貴妃對這個打擾她喝茶的娘娘腔聲音很是惱火,一杯茶整砸在周德海的腳下,周德海忙忙地跪下,口裏不住的說著“奴才該死”。

“娘娘,納蘭大人在外麵已等了多半天了,這天氣炎熱,您看……”巧兒到底是鄭貴妃隨嫁的丫頭,周德海不敢說是因為他怕,巧兒卻瞧的出,這個時候,說比不說好。

“什麼?!”鄭貴妃一聽得“納蘭大人”,忙從軟榻上站了起來,尋著繡鞋,就撲到了鏡子前,左右照著,“怎麼地也沒個人通報?他什麼時辰來的?”

“有半個時辰了,娘娘。”

“蠢材!快請快請。慢!”

周德海剛從地上爬了一半,就聽見鄭貴妃一聲“慢”,嚇得他趕緊的又跪回了原地,心說,這不是怕您這脾氣嘛!要不然早就通報了。

“你說他來能有什麼事?”

巧兒搖了搖頭。

周德海趴在地上,整個頭恨不得鑽進泥裏,他卻是知道納蘭奇的來意,這會兒他不是不敢講嘛!

鄭貴妃最後確定了自己的妝容沒有一絲問題之後,才讓周德海把納蘭奇給叫了進來。

“下官,參見貴妃娘娘,貴妃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平身吧。”

“謝娘娘。”

“納蘭大人這是有……什麼事情嗎?”

自從納蘭奇進門之後,他那雙帶著電的桃花眼就一刻也沒從鄭貴妃的臉上挪開過,鄭貴妃自從嫁入王府何曾被人這般注視,話都說不利索了。隻覺得,這人長得,怎能這麼好看,明明是差不多的臉,一個就讓她萬般討厭,一個卻讓她心生喜悅。

“回娘娘,是吳大人讓下官將陛下壽誕的曆銀給您送來。”

巧兒接過納蘭奇手裏的袋子,見著倆人似是有什麼話要說,便知趣的退到了外間。

說是外間其實和裏間還相連,甚至門簾子都沒有,裏間人說什麼做什麼都能被她看見,鄭貴妃這會兒恨不得全世界就隻剩下他和她,剛想開口讓巧兒離開,卻被納蘭奇拉住了伸出的手,“娘娘莫要趕人,若是沒巧兒在,咱們日後可說不清楚。”

納蘭奇這一抓角度選的十分之好,從巧兒那裏看來,隻不過是兩人在低頭說著話,而鄭貴妃卻被他捉了正著,納蘭奇講話的熱氣,全熏在她的麵頰上,引得鄭貴妃一陣陣發了暈。

“納蘭大人……這,於理不合吧?”

“您說呢?”

納蘭奇的聲音低啞,帶著魅惑人心的磁性,鄭貴妃被他這三個字迷得生生閉上了眼睛,仿佛十五六的懷春少女,紅著麵頰等著情郎給自己輕輕的一吻。

“這簪子是下官偶然得的,下官一見娘娘,便覺得與娘娘氣質相符,特來送與娘娘。”納蘭奇忽然放開了鄭貴妃,將一隻上品的寶石簪子放在了鄭貴妃的手邊,便告辭離開。

直到納蘭奇離開很久之後,鄭貴妃也沒能回過神來,她握著納蘭奇放下的發簪,腦海裏不斷的重現納蘭奇握著她的手臂,那個被他握過的地方,甚至還帶著他的體溫,他身上的墨香味兒,還在房間裏環繞。

“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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