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個玉佩,四品以下的大臣都得聽其調遣。這權利大的驚人。

玉佩就夾在齊磊留下的書信裏,李冼薦想了很久,也沒猜到這到底屬於誰。心裏也暗暗惱怒了自己的父皇,這種權利也能隨便賜人,不怪老七總說他是個昏君。

李冼薦聽了鄭如的話,沒有表示,仍然舉著那塊玉佩,神色傲然,鄭如也不急,一蹬腿,從馬上跳了下來,衝李冼薦伸了伸手,李冼薦還是沒動,“看來,陛下是不想和老臣合作了。來人!帶上來!”

“父王!”

“父王!”

鄭貴妃一左一右的揪著兩個長相相同的男孩站了出來。兩個孩子對鄭貴妃拎著自己的脖子感到很不爽,可不論他們怎麼掙紮,都夠不到捏著自己脖子的手,隻得向麵前的父親求救。

這兩個衣著樸素的男孩正是李冼薦和婉兒五歲大的雙胞胎兒子李翊風和李翊回。

李冼薦的心抖了一下。早前雖然想到這些人會抓到自己的兒子,但真的看見,李冼薦還是狠不下心來。

“麻煩陛下您寫個禪讓的詔書吧。”

鄭如的話是咬著牙說出來的,他本意是找到這兩個孩子然後把李冼薦和其中一個孩子殺了了事,誰知道這兩個孩子誰教的,那麼刁鑽古怪,一路上可沒少給他們找麻煩,甚至還煽呼了群眾,差點把他的人給打殘了,若不是後來把這兩孩子給綁了起來,恐怕都到不了京城。

最可氣的是,不論是太醫還是其他醫生把完脈之後,都說這兩個孩子肯定有一個病入膏肓了,但是就是不知道是哪一個。

你說這氣不氣人?!萬一殺了一個,另一個脖子一歪兩腿一蹬,死了,他可怎麼辦?

想到這些,鄭如的腦仁兒都生疼。什麼招都試了,倆孩子一分開就要死要活的,鄭如也怕沒了繼承王位的人,現在整個李姓皇族就剩下這麼仨了,得省著點用,萬一弄沒了,就麻煩了。

“鄭大人,這是想把朕怎麼著呢?”

“陛下您別急啊!您看見沒?那兒,就那兒!”鄭如指得地方和吳國棟的戶部方向一致,李冼薦記得那裏有一個很僻靜的小院子,以前是用來關押犯錯的宮人,後來就荒廢了,是他們小時候經常探險的一個荒院,“您以後可是太上皇了,我們作為臣子也不可怠慢。那兒,我們給您和您的妃子安排好了住處,您一定會喜歡的。”

這話一說完,鄭如還看了一眼納蘭奇,後者正和鄭貴妃拋著眉眼,倒也警醒,立刻就回神做了個“謝謝”的動作。

“給他吧。”

納蘭煜塵從袖子裏掏出了李冼薦早就寫好的禪位詔書,剛拿出來就被一旁等著的兵士粗魯地搶了過去,李冼薦連忙將他護在了身後。

鄭如眉眼都笑的看不見了,連連將詔書看了兩三遍,才細細地折好,交給了跟在身後的納蘭奇,“太上皇,您老請吧。”

李冼薦和納蘭煜塵互相攙扶著離開了這個喧鬧的人群,臨走的時候,納蘭煜塵又一次看向了納蘭奇,納蘭奇盯著手上的詔書,頭也沒抬一下。

“不錯!你們下去準備吧!”鄭如沒想到逼宮這麼容易,興奮的有些飄飄然,遣散了士兵之後,他迫不及待地衝進了南書房,坐上了他夢寐以求的龍椅。

比較寬得椅子,坐起來就是不一樣。

從先帝在世的時候,鄭如就和南蠻勾結上了,原本他隻是賣一些情報,謀些錢財,漸漸的,他不在滿足於這種小打小鬧,等先帝察覺到開始組織秘密兵權的時候,鄭如就派人滲透進去,甚至連李冼薦派去保護他兩個兒子的死士裏,都有鄭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