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不止葉芊芊，玉舒若都驚了。
原來在那個時候，葉滄鳴就覬覦琉璃盞。
“葉滄鳴下了死手，而她憑借之前的功力，堪堪擋下了這一擊。沈秀找到你爹，不由分說拉著你爹便逃命。下山回家後，為了不讓你卷入漩渦，他倆瞞著你，裝作什麼也沒發生。沈秀中了葉滄鳴一擊，時日無多，她自覺事關重大，便與我傳信，告知我防備葉滄鳴。為了保護你，沈秀求我將她扔到城郊荒山，放出她惹怒我被我殺死的假消息，你爹隨之殉情，從此葉滄鳴後顧無憂，卻沒料到你娘是我的故舊。而他收你為養女，也是陰差陽錯，倘若他知曉你的身份，斷不會留你性命，遑論留你在身邊。”
東方素淡淡的聲音在夜空中回蕩，葉芊芊乍一聽到這麼多陳年舊事，早已經徹底呆住。
見氣氛沒有方才那麼緊張，玉舒若猶豫著開口：“母親，可否……”她的目光看向元暮，月光照耀下，那人的容顏分外清明，俊挺的眉，淡色的薄唇，即使身處困境，依舊從容不迫，淡定如常。
未盡之言，東方素早已明白，當下冷哼一聲，袖袍一揮，咬在元暮肩上的那隻巨大的骷髏頓時化成一縷縷黑色的煙霧。
煙霧繚繞，環繞在眾人的頭頂上空，將夜色渲染的更加黑暗，無數的地獄怨魂在淒厲慘叫，令在場的人無不頭皮發麻。
東方素雙掌揮動，掌心發出一絲絲紅芒，紅芒帶著淩厲的氣勢，劃過夜空，與繚繞的黑煙纏在一起，不多時，淒厲的鬼哭聲漸漸變弱，黑煙也如閃電般快速退回懸崖之下，最後消散得無聲無息。
陰風退去，元暮立刻感到全身輕鬆，他感激地道：“多謝教主，可否請教主將芊芊也放開。”
東方素歎了一口氣，看在葉芊芊是沈秀女兒的麵子上，放開了她的鉗製，葉芊芊依舊一動不動，彷佛石化。
玉舒若突然想起，東方素說元暮受了三十六道雷刑，方才場麵緊張，她沒來得及細想，此刻她終於問了出來：“母親，您說的元暮受了雷刑是怎麼回事？”
東方素不言，意思很明顯，讓她問元暮本人。
“你當真想知道？”元暮猶豫著開口。
玉舒若定定地說道：“我一定要弄清楚！”
“往事已矣，何必重新提起？”元暮輕歎，道：“既然你執意要弄個明白，我便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
玉舒若緊張地盯著元暮，銀牙無意識的緊緊咬著下唇，等待著元暮的回答。
清潤的聲音在夜風中緩緩響起：“五年前我恢複了記憶。”元暮頓了頓，看著正急切地等他說出真相的玉舒若，眸中溢出一絲悲哀，他閉了閉眼，再次睜開，沉重地開口說道：“就是你被冤枉偷琉璃盞那晚的記憶。”
一聲驚雷在頭頂炸響，果然，元暮的記憶被做了手腳。玉舒若又驚又喜，元暮沒有背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