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回故裏(1 / 2)

數日後,阿好回到巴陵。回城前,阿好與阿丘商議好對策,隻想將受傷之事瞞過壽華。未曾想,左瞞右掩,還是為壽華察覺,又是尋醫問藥,又是責打阿丘,阿好一時竟是阻攔不及。

幸得未有幾日,陶侃大軍大勝而歸,滿城皆是歡慶之聲,壽華亦為之所動,有得名醫診斷阿好醫治及時,已然無礙,阿丘這才“逃過一劫”。

是夜,荀灌未除一身戎裝,風塵仆仆出現在小院中。

“師父,今夜太尉營中不是設宴犒軍嗎?師父為何此時歸來?”當阿好看清數月不見的身影,驚道。

“怎的,阿好現如今不願我歸來了?”

“非也,非也。隻是未料陶太尉慶功之宴卻不邀師父,好沒道理,枉為名將!”阿好急急擺手。

“宴上他人求的是建功立業,而我隻求城歸。如今城已歸,事已了,正是歸時。”荀灌邊說邊走向屋中,身後韓嫵亦無言緊隨其後。

須臾,荀灌又轉身而出,對眾人道:“收拾一下,明日城門開時,便返建康。”

阿好眾人當即怔在原地,又倏忽四散開來,奔至屋內,臉上笑意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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闊別一載有餘,阿好終又回到了建康,心中百感交錯。這日進了城門,阿好的心更是怦怦狂跳不已,未幾,便見一座嶄新宮城遙遙可見,看那氣勢,似較昔日台城隻增不減,阿好兀自眼眶紅潤,欲流下淚來。

“長姊!”

正在此時,阿好忽聽一聲叫喚,回首再望,原是一華服少年郎早候於宮門外,定睛細看,那少年郎正是阿弟琅琊王司馬嶽。

阿好看著已及頷高的司馬嶽,含淚道:“阿弟長高了,也長大了。”

正當姊弟倆暢敘別情,阿好忽聽得耳旁忽傳來荀灌聲音,阿好回首,卻聽得荀灌道不願進宮中教授,隻願在這宮外尋一暫居之所,化名而授。阿好隻得遣人在近宮城處,尋一幽靜小院,安頓下荀灌等人。

至日中時分,阿好才隨司馬嶽回到宮城之中。

才至含章殿,卻見小皇帝司馬衍已換下朝服,等在含章殿內,未等阿好入內,便急急走出,忙扶起欲躬身下拜的阿好。

“長姊,不必在意這些虛禮!長姊一載未見,可還安好?”

不等阿好答話,司馬衍連連吩咐內侍準備膳食。一時間含章殿內婢女如雲,時令珍饈片刻間擺滿阿好身前案桌。

阿好看著滿案佳肴,不由停箸。

“長姊,可是這些菜肴不佳?”司馬衍忙問道。

“長姊,可是舟車勞動?”司馬嶽亦顯憂容。

聽聞此言,阿好更是隱忍不住,抹了抹淚道,看著眼前的一碗蓴羹道:“是這味了。去歲,於巴陵郡中見蓴羹稱其味美,而今一嚐,隻覺那蓴羹再鮮美,也今日這蓴羹之味。”

一時姊弟三人紛紛落淚,身後侍者忙婉勸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