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內,夜妤剛剛反鎖好辦公室的門,蹬掉鞋子爬到床上準備睡個回籠覺,夜祺就一腳踹開大門闖了進來。
夜妤下意識的雙手抱胸:“啊啊啊,有流氓…………姐?你怎麼來了?”
夜祺舉舉手中的袋子:“發生了點怪事,需要你的幫助。”
夜妤沒好氣的說:“人嚇人嚇死人啊姐,你這冒失的性格得改呀。”
夜祺低頭盯著腳尖,手指尷尬的玩著頭發:“呃,對不起啊。”
然後她突然反應過來:“哎?不對,我不是姐姐嗎,你怎麼訓開我了?”
夜妤走過來搶過她手裏的袋子,順手拍了一下她的翹臀:“因為是你要找我幫忙啊,嘿,拜拜!”
看著一溜煙消失在原地的夜妤,夜祺把指關節按的嘎嘣作響:“臭丫頭,給我回來!”
夜妤一邊跑一邊叫:“救~命~啊~~有人毆打未成年了!”
就在她跑到一個轉彎處,迎麵撞上了一個人。
秦壽一臉無語的看著被他撞飛的夜妤:“你幹嘛呢?”
夜妤揉著屁股:“秦哥你怎麼來了,我正被我姐追殺呢。”
夜祺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嚇得夜妤趕忙縮在秦壽背後:“救命救命。”
秦壽用手裏被捆成粽子的瑪娜攔下夜祺無奈的說:“本來我是不應該管的,但是誰叫我找她有事呢?”
夜祺皺眉:“瑪娜這是怎麼了?”
秦壽歎了口氣:“我拿她實驗了了一下新能力,然後她可能以為自己在追什麼東西一直圍著屋子跑。”
夜妤敲著額頭:“嗯,自動遛狗?這不挺好嘛?”
秦壽歎了口氣:“主要是她已經跑了一上午了,我怕再跑下去她腿就磨沒了。”
夜妤撓了撓頭,從褲兜裏掏出一個髒兮兮的針管就要往瑪娜身上紮。
秦壽慌忙伸手去攔:“等會!”
夜妤眨眨眼:“咋了?”
秦壽指著針筒裏混濁的液體:“這是啥?”
夜妤用指關節敲著針筒:“鎮靜劑啊,你不是要讓她安靜下來嗎?”
秦壽擦了把汗:“暫且先不討論你為什麼會隨身攜帶鎮靜劑,你看看那針頭都鏽成啥樣了你就直接往身上紮?”
夜妤翻了個白眼:“你倆一個喪屍一個喪屍犬還怕破傷風?”
秦壽愣住了:“也……也對哦。”
然後他把瑪娜伸出去:“來,紮吧。”
夜妤也沒客氣,小手一甩,針頭直接鑽進了瑪娜的屁股裏,疼得狗子嗷嗷亂叫。
隨著藥液緩緩注入身體,瑪娜逐漸安靜起來,最後倒在秦壽懷裏呼呼大睡。
秦壽拆開她身上的繩子:“呼,終於搞定了。”
夜妤拔出針管心疼的說:“都是病毒,沒法再用了。”
夜祺從背後一把提溜起她:“現在該算算咱倆的賬了吧?”
夜妤像瑪娜一樣瘋狂掙紮:“你不也有事要拜托我嗎?你怎麼還動手呢?”
秦壽踢了踢那個麻袋:“這是啥啊?”
夜祺扔下夜妤,伸手打開袋子:“這是早上巡邏時發現的,有點奇怪所以帶過來……”
話還沒說完,一條綠色的尖端長著嘴的藤蔓像一條蟒蛇一樣從半開的袋口猛的竄出,直奔夜祺的麵門而去。
秦壽眼疾手快,一把抓住那條蛇一樣的東西,沒想到那個東西居然回頭對著秦壽的手腕啊嗚就是一口。
恍惚間,秦壽看見了一雙血紅的眼睛,她滿眼都是疑惑,還沒等秦壽做出下一步動作,那條藤蔓忽然鬆嘴,軟倒在地上失去了活力。
夜祺拍著胸脯:“我靠,嚇死我了。”
秦壽還在原地愣神,他夢囈般的問:“你們……看見那個東西沒有?”
二人疑惑:“什麼東西?”
秦壽低頭沉思,看了隻有自己能看到,而且隻能在被咬的時候看到。
他總覺得那雙眼睛和眼睛主人帶來的感覺格外的熟悉,自己絕對有過這種感覺,是什麼呢…………
秦壽甩了甩頭,忘掉了剛才的一幕仔細的觀察著地上的喪屍。
他的皮膚已經逐漸溶解,皮膚下的血管仿佛在不停流動。
不,那不是血管,那是一根根像血管一樣延伸的根係,秦壽伸手直接扯開喪屍的肚子,果不其然,在心髒的位置,已經有一個肉瘤一樣的種子取而代之了。
秦壽摸著下巴:“植物寄生?這種能力我見也沒見過。”
聽到植物寄生這四個字,夜祺臉色一變,喃喃自語:“不…………不可能吧?”
秦壽扭頭:“啊?什麼不可能?”
夜祺抓著自己的衣角,十分緊張:“就……就是一個傳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