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薑可染漫不經心地說:“你跟辛西婭很熟?”
“我...”沈逸沉默了。
硬要說的話,他隻能算是辛西婭的粉絲之一,當時他在M國念書,還藉藉無名。辛西婭可能對他這個人壓根沒有印象。
薑可染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她勾唇一笑:“既然不熟,你憑什麼覺得我就是她。就因為我這張臉嗎,據我所知,世界上有兩個長得完全一模一樣的人,也不是不可能。”
薑可染向後靠在病床上,打量著眼前的男人。
他長了一張站在傅聿辭身邊都不會遜色的漂亮臉蛋,但在心計識人方麵卻和傅聿辭差得太遠。
兩次接觸下來,薑可染可以肯定他是真心要帶自己離開。
可他從來沒想過,為什麼她被“囚禁”在醫院的時候,傅聿辭會讓他進來。
如果自己真的跟著他走了,無疑是告訴傅聿辭。
薑可染就是辛西婭。
再者,沈逸說的帶她離開根本就是異想天開。
沒有傅聿辭的允許,薑可染絕對逃不出京都。
沈逸被她說得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眼前的少女雖然身陷囹圄,卻沒有一點驚慌無措的神色。
看著她,沈逸突然有種錯覺,單薄的身體卻有顆強大的心,這點事情對她來講不值一提,她完全可以自己解決,根本不需要他來插手。
薑可染朝他擺擺手:“你回去吧,我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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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聿辭麵上閃過一絲驚訝。
“他走了?”
“是。”司澤按照總裁的命令,讓沈少進了病房,想不到沒過多久沈逸就離開了。
“有什麼異常的地方?”
司澤沉思片刻搖了搖頭,又補充了一句:“就是沈少離開的時候,像是心情很差。”
蔫蔫地走了出來,然後直接坐上了去金棕櫚電影節的私人飛機。
傅聿辭說不出是鬆了一口氣還是放下了心裏的石頭。
他最不願意看到的,就是沈逸帶走了薑可染。
如果這種情況真的發生,他也不敢想象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這些天來他根本沒睡過一個好覺,回到別墅空蕩蕩的,一點生氣都沒有。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已經習慣了她的陪伴。
就在這時急促的鈴聲劃破了寂靜。
是醫院的電話,司澤接起來神色一變。
傅聿辭舒展的眉頭再次緊鎖:“出什麼事?”
對上總裁墨色的冷眸,司澤也一時慌了手腳。
“醫院的消息,在沈少走後,薑小姐突然病情加重,又昏迷不醒。”
啪得一聲。
傅聿辭站起來,手邊的文件甩在桌上,語氣森然:“你跟我說的,她一切都好。”
司澤有苦說不出,他那時候問了醫生的,“薑小姐身體都好”可是醫生的原話,他怎麼也想不到,昨天還好好的人,今天病情又加重了。
傅聿辭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叫醫生!不對,把神醫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