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理由十分樸實,正是因為太過樸實,反而增加了不少可信度。
不管怎麼說,也算是要到了自己的答案,在和這個危險的男人糾纏下去,反而會為自己帶來不便。
薑可染細長的眼尾微微上揚,“那我就不打擾唐先生了。”
她本身就是將清冷和美豔兩個矛盾的詞彙完美糅合的女人,此刻疏離中帶了些取倦然,顯得媚意更重。
就像第一次見麵時,唐肆誇過的。
她這雙眼睛天生就是利器。
唐肆輕輕嘖了一聲,分明是落入她的圈套,但又沒有一絲不甘。
小騙子要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就打算拍拍屁股走人了。
不過也沒事,他本來就不想瞞著她。
他瞥了一眼後視鏡,輕蔑地勾起唇,眼神略微淩厲。
薑可染看著他戴上了墨鏡,緊接著戲謔開口:“路邊站了一個沒我好看的男人,還一直盯著你看,這個沒我好看的男人,不會就是令夫吧。”
薑可染聞言向後看去,竟然真的見到了傅聿辭。
邁巴赫停在路邊,而他長腿微曲靠在車門上,意味不明的視線看向這邊。
他一定是看見了她,然後等著她下車。
薑可染跳下了車,傅聿辭的目光還緊緊鎖在駕駛座上的男人身上。
車窗落下。
唐肆:“byebye,honey。”
後視鏡裏映出男人嘴角邪肆的弧度,緊接著,黑色跑車揚長而去。
薑可染走到傅聿辭身邊,他才收回視線,直愣愣地看向她。
“這男的誰?”
他的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薑可染也沒在意,就大概講了一下今天發生的事情。
傅聿辭哦了一聲,又確認了一遍:“第一天見麵,送伯母去醫院,送你回來?”
“對。”
“那叫你honey?”
這抓的是什麼重點?薑可染皺眉:“我也不清楚。”
這句honey來得莫名其妙,她也想知道這個男人在抽什麼風。
傅聿辭沒有繼續問,他轉身幫她開了車門。
“車鑰匙給司澤,我送你回去。”
薑可染坐上車,傅聿辭接了個電話,好像是打給司澤的,隨後他上了車,邁巴赫緩緩駛出陵園。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開了一半的路程,薑可染才發現不對勁。
這好像不是回家的路。
薑可染問:“不回家?”
傅聿辭嗯了一聲。
薑可染還等著他說去哪呢,結果他又不說話了。
驀地,她意外地捕捉到,漆黑的車窗玻璃上映出了傅聿辭臉上那抹不悅的神色。
奇怪的念頭突然冒了出來。
他不會吃醋了吧。
很快這個念頭就被薑可染按了回去,應該不是,難道是他還懷疑自己的身份?不知道他有沒有看清唐肆的臉,從唐肆戴墨鏡這一舉動來看,也許傅聿辭是認識他的。
傅聿辭正“不爽”地等著她發問,誰知道身邊的人又不說話了。
他“不經意”瞥了一眼,發現她托著臉,正不知道在思考什麼。
不用想,一定是在想剛才那個男的。
傅聿辭打斷她:“下禮拜我要出國。”
“嗯。”
傅聿辭:?
他再次重複,聲音刻意加重:“下禮拜我要出國。”
“嗯...啊?”
薑可染終於回過神來:“去哪?”
“Y國。”
薑可染神色一黯,下禮拜那不就是皇室婚禮的日子?
她狀似無意地問:“去多久?”
“五六天。”
參加一場婚禮要五六天?還是說他有別的事情要做?不過也好,傅聿辭不在,行事就更加方便了。
這下好了,又不說話了。
傅聿辭一腳刹車,邁巴赫停在了薑家別墅外。
薑可染如夢初醒般:“怎麼來這了?”
傅聿辭沒搭理她,徑直下了車走進了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