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有下屬急匆匆地跑了進來。
“小姐,有人把一個包裹放在了總部門口。”
包裹?總部門口?
先不說X組織行事隱秘,沒多少人能知道總部的具體位置。
知道總部位置後又專門來放個包裹,這事情一定有蹊蹺。
薑可染看了一眼蘇恩特。
他心領神會:“包裹現在在哪?”
下屬回:“已經被放進了會議室。”
“送包裹的人說了什麼?”
“他說…他說這是克拉雷大人送來的禮物。”
薑可染麵色一沉,快步走向了會議室。
會議室裏,薑可染見到了所謂的包裹,還真是裝點得和禮物沒有什麼區別。
禮物盒很輕,她拆開一看,竟然是一疊照片。
將照片翻麵,她手心一緊。
蘇恩特驚道:“克拉雷?!”
如果說影片裏的代基裏已經被折磨得不成人形,那麼照片裏的克拉雷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的臉上都是血,被人鎖在了暗室裏,經曆了嚴酷的刑罰。
薑可染眼底閃過一絲狠厲,手上的照片霎時間被揉成一團。
她瞥向禮物盒的底部,在這疊照片後,還有一張白色的卡片。
“想他活命,今晚十點,金府名邸1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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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橫交錯的交通樞紐,構成了M國的血脈和骨架。白天繁華的一切都沒有在夜幕落下後停止腳步。
高樓林立,車水馬龍。
M國首都的市中心,金府名邸是知名的富人區。
高樓上的萬盞燈火,如同一串又一串閃亮的寶石項鏈,沉重的鐵門從內推開,黑色的賓利緩緩開進,停在富麗堂皇的別墅前。
門外站著一位身著黑色西裝的男子,沿著台階一路走到車前,輕輕鞠了一躬。
“基安蒂小姐,我家主人等候多時了。”
薑可染下了車,抬頭望了一眼極盡奢華的別墅,金府名邸是蘇家的產業,而1號別墅的規格類似於國際會議中心,裝點得最為豪華,仿佛有種置身皇宮的錯覺。
薑可染剛邁上台階,西服男子便伸手攔下了後麵跟著的蘇恩特。
“不好意思,我家主人隻邀請了基安蒂小姐一人。”
蘇恩特皺了皺眉,薑可染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
“你就在外麵等我。”
跟在男人身後,繁複的燈飾發出橙黃色的暖光,四麵的高牆在大理石磚上投下暗沉的陰影,薑可染被帶到了門廳前,男人推開了沉重的門。
隨著門的開啟,一股淩冽的寒風徑直吹來。
空曠的大廳裏沒有開燈,隻有正前方的窗豁然敞開著,夜風吹起絲質的窗簾,發出呼呼的聲響。
薑可染往前跨了一步,身後的門便轟得一聲關上了。
今晚的月光特別亮,透過窗台照得大廳恍如白日,陳設布局一清二楚。
倚靠在窗台上的男人背光而站,五官融在疏淺的光線中,月華剪出的側影棱角分明。
薑可染眉心微蹙。
男人低沉的聲音如沁入冰水般透徹。
“基安蒂,要見你一麵不容易。”
薑可染怔怔地望著他,眼神裏透露著難以掩飾的震驚之色。
她第一反應就是伸手去摸臉上的麵具和脖子上的變聲器,確認無誤後,心跳卻止不住加快。
男人轉身看來,麵容清雋,鼻梁挺直,被月華點亮的眸底再次黯了下去,就連勾起的薄唇都摻雜了幾分寒意。
是那張熟悉的臉。
是傅聿辭!
薑可染暗道一聲倒黴,每次出國總能碰見他。
上次他說去M國,結果在Y國見到了他。這次他還說去M國,竟然又在M國遇見了!
經曆過在西尼塔遊輪上的事情,這次薑可染明顯淡定了許多。
她來不及去想送照片的人為什麼會是他,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克拉雷呢,我要見他。”
傅聿辭拍了拍手,身後的門再次被推開,兩個男人粗暴地將人扔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