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雷手腳都被捆著,意識已然模糊,聽見了薑可染的聲音,才勉強睜開眼睛。
“主子...你怎麼在這?我...是不是要死了...”
他的呼吸微弱而艱難,薑可染扶著他靠在牆邊,眼圈已經泛紅。
她回身看向傅聿辭,開門見山:“說吧,要我做什麼。”
“本來我想直接包圍X組織,但我聽說基安蒂回來了,還下令徹查組織裏的叛徒。”陰沉的聲音從他的薄唇中吐出,玩味的聲調性感清冽,“所以我想和你講道理,也不是不可以。”
薑可染眼眸危險地眯起。
他竟然連她回組織,下令徹查的事情都知道了...
“你們組織動了我的人,我想你應該給我一個交代。”
薑可染冷笑一聲:“我連閣下的身份都不清楚,怎麼給你交代。”
京都的太子爺可沒有這個權勢,伸這麼長的手來管M國的事情。
傅聿辭微微一頓,眸光愈發陰冷:“代基裏已經被你帶回了組織,不要告訴我,你對整件事情一無所知。”
他眼底閃過一絲不耐:“代基裏。把他交給我。”
果然是這樣。
他的意圖和自己猜得八九不離十,薑可染挑了挑唇:“我帶代基裏回去,是為了徹查叛徒,而你要代基裏又是為了什麼?”
“據我所知,這次的行動是代基裏收錢辦事,閣下與其在這裏與我周旋,不如好好調查始作俑者。”
傅聿辭盯著她,神色陰厲而戒備:“你知道了什麼?”
“閣下留下克拉雷一條命,我也賣閣下一個人情。”
薑可染看向傅聿辭,不想錯過他臉上任何一點神色的變化。
她開口:“找到代基裏讓他辦事的人,在Y國皇室。”
傅聿辭漆黑的眼瞳,宛如化不開的濃墨,眼底掠過一抹幽然之色。
薑可染不信傅聿辭沒懷疑過洛初。
隻不過他一直自欺欺人罷了。
她把事實呈現在他麵前,信與不信就是他的事情了。
“代基裏對我來說還有利用價值,既然閣下拿克拉雷的命做交換,等我從他口中問出來所有的叛徒,一定把他送回你身邊,任你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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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恩特焦急地等在別墅外,終於聽見門內傳來了腳步聲。
是薑可染扶著奄奄一息的克拉雷走出了別墅。
蘇恩特快步上前將克拉雷扶進車裏。
“小姐沒事吧?”
薑可染回身深深望了一眼身後的別墅,吩咐道:“回總部。”
回到總部,克拉雷被送進了醫院。
薑可染把事情經過告訴了蘇恩特。
他亦是一驚:“傅聿辭?竟然是他!”
薑可染神情凝重:“沒錯。”
蘇恩特:“他這麼做是什麼意思...為了給小姐報仇?”
薑可染搖搖頭,她也不清楚。
蘇恩特又問:“小姐告訴他指使代基裏的人是Y國皇室,他會信嗎?”
薑可染冷哼一聲:“傅聿辭又不是傻子,必然是早就懷疑了。而且今天我的身份是基安蒂,基安蒂根本就沒有理由欺騙他。”
不過薑可染覺得,就算真相明晃晃擺在麵前,傅聿辭也不會動洛初一根汗毛。
這時她突然想到了什麼。
“代基裏呢?”
“還在暗室。”
“好,留他一條命。”薑可染勾了勾唇:“等他說不出話的時候,再把他送給傅聿辭。”
“是。”
今天發生的事情,更讓她在意的是,去調查蕭家滅門真相的克拉雷為什麼會在傅聿辭手中。
難道傅聿辭也和蕭家滅門的事情有關?
不過克拉雷還重病昏迷,薑可染不日就要回京都。
“蘇恩特。”
“在。”
“你留在總部調查叛徒的事情,等克拉雷醒了,再通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