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剛出，千宿還沒有什麼反應，囚曄就直接出聲否定了百殆的話。
“這不可能。”
“沒有什麼不可能。”百殆直視著千宿，希望在她的臉上找到一分動搖。
什麼都沒有。
他似乎是不相信，語氣都稍稍上揚了些：“你不問我什麼嗎？”
千宿見他一副希望自己問他什麼的模樣，偏生就是不想開口如他所願。
百殆的想法落了空。
不過對於千宿不主動問他這件事還是心有不甘。
雖然有些不開心，但百殆對千宿依然是笑臉相迎。
隻是心裏不免對囚曄多了幾分不滿。
在他看來，剛剛千宿明明已經動搖了，不是囚曄突然出現，或許自己已經可以把千宿帶走了。
囚曄並不知道百殆的想法，隻是看到被怨氣籠罩的綏和鎮，下意識的看了千宿一眼。
在他看來，千宿現在已經和以前不一樣了，對人類的態度讓他搞不懂她到底是怎麼想的。
千宿也注意到了囚曄的視線，偏過頭看向那些彌漫的怨氣，卻並沒有要出手解決的意思。
他們在的這個地方是一片空地，千宿感覺到了逐漸靠近的那些氣息，心想這事有些難辦。
她並不是害怕自己的身份被人發現，隻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她並不需要依靠那什麼信仰力維持清醒，或許也正因如此，她很清楚，人並不需要依靠神明生存。
曾經有一個罪大惡極之人，正因為給了一個神很多的信仰力，所以在他出事的時候，神明不得不出手保住了他。
神明和人，在某種方麵來說確實是互相製衡的。
人沒有神明強大的力量，神明需要依靠信仰力而存在，並且不能傷害自己的信徒。
這就是天道所謂的平衡。
當然了，這種平衡對她來說，並不存在。
所以，在眾神還未蘇醒的之前，神明的存在最好不要被太多人知道。
否則一旦有有心人利用這種“製衡”心生邪念，那世界就會大亂。
千宿並不知道百殆想做什麼，但不用猜也不會是什麼好事。
她很清楚以他的頑劣，就算抓住了他，他也不會對自己透露分毫。
他慣來喜歡看她這副模樣。
即便如此，千宿還是不解氣。
她再次將亓沅所贈青簪化劍，用上了先前那道被砍向囚曄卻被天道擋住的攻擊，結合自己的神力，攻向百殆。
這一劍來勢洶湧，天道並沒有出手阻攔，故而被劍氣掀起的事物聯合攻擊一起倒向了百殆。
他之前在密室裏就已經受了傷，此刻見千宿這絲毫不留情的攻擊很清楚自己躲不過，隻能堪堪降低此劍對他的傷害。
哪怕是到了這種時候，百殆的眼中都是興奮。
不止如此，就連那些看到了異象準備趕過來的人都被這突然出現的風沙逼退了腳步。
風沙散去，處於傷害正中心的百殆，臉上多了更多的傷口，身上的白衣更是被數不清的傷口流出的鮮血染紅。
看不到他穿著那礙眼的白衣，千宿的心情肉眼可見的沒有那麼糟糕了。
就在她準備先將百殆控製住的時候，一個女人突然出現擋在百殆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