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滾。”
恨長歌攏了攏腳下的被子躺好蓋上:“他不需要你這樣的姐姐。”
君臨眼睛放光興奮的鑽進恨長歌的被窩,連腦袋都埋進去一點不露。
蘇君霜上前一步:“師尊,我。”
“長輩說話,哪有你插嘴的份!”
恨長歌打斷蘇君霜的話拍撫起君臨的後背:“這是吾的失算,帶著你的徒弟先走吧,不用顧忌。”
蘇君霜並不想今日白跑一趟可恨長歌根本不給他再次開口的機會。
“是吾沒有記好,今日是清歌的祭日,他出現這種情況也沒辦法,走吧。”
他哪裏是記不住,隻是不願意記罷了。
“我不。”
白色的長尾巴在蘇君霜的身後甩出幾個妖嬈的彎,毛發炸起來細碎的靈光微閃燃起幽藍色的火焰。
黃泉受召回到蘇君霜的手中,君麓闖過來的一路已經將大半禁製打破了個幹淨,蘇君霜的靈力勉強可以再次使用,火焰染上刀刃突刺過去。
君麓的得意之笑在臉上瞬間消散進入備戰狀態,她咬牙後撤躲過了蘇君霜的突襲:“寒炎不幽,你還勾結了夢狐的人!”
君臨親緣的這一支魔族弱點便是難抵寒霜,不過蘇君霜是徹徹底底的歸屬於銀杏山。
恨長歌是個不太會取名字的人,“燃辰”是曆史,“君霜”二字培養的便是魔族君氏的對手,誌在千裏霜寒。
“你這打法比小人還要陰狠!”
君麓被蘇君霜專挑下盤出其不意的打法惡心的要死:“你就不敢與我正麵決鬥嗎!君臨的走狗!”
不幽火焰將衝上來圍攻的魔兵燃了個透徹,一個傳兩個兩個傳一片,它們定在原地觸之成灰。
“不能!”
蘇君霜也不為君麓說錯的話去辯解,因為這毫無意義,如果君麓是那個要對恨長歌產生威脅的人,那麼她與蘇君霜的結果就隻有你死我活。
修為差上千年,可借著天然的優勢蘇君霜也能勉勉強強與君麓打成五五開。這地方限製太多,蘇君霜的狀態也因為前一陣大祭祀的消耗並不怎麼好。
但戰爭不會等你的最佳狀態發生。
魔族最擅長的就是正麵強攻與背後偷襲,但蘇君霜所學皆是些偏門,正反都算不上,又陰又毒。
恨長歌或許不是個好人,可他是個好家人。
說來可笑,與一個天生情感匱乏的人談的最好的竟然是情感。
站在不同的角度上,蘇君霜與恨長歌是相互看著長大的。
——
吾可以借你一命助你複仇,成為吾的棋子吧。
蘇君霜剛被恨長歌撿回銀杏山的時候還處在深度的昏迷中,直到他醒過來的時候他還躺泡在布滿靈絲的巨大水泡裏浮沉卻感覺不出溺水的窒息感。
蘇君霜在水中掙紮著低下頭去看,裸眼在水下一切都是模糊的,什麼都看不清,但似乎帶他回來的人還好心的給他換了一件衣服,是藍紫色的,雖然短些隻到大腿中間卻不至於讓他全身赤裸的暴露在圍繞周遭的人影麵前。
水泡在一瞬間破裂了,蘇君霜無措的摔在地上,他慌慌張張的夾起腿用那少的可憐的布料遮掩身體。
形形色色的怪人圍了一個半圈用打量的目光看他,蘇君霜拘謹的抬起頭,這些人都是陌生的,不像是人類的。
“他這是怎麼了,臉好紅,在害羞嘛。”風海洛低低的開口。
“還不是因為你給他穿的那身衣服太短的關係。”
“不穿就淹死了!”
風海洛不服氣的爬走找了個椅子盤上去坐著:“那已經是,最長的了。”
“那是嚇得,都說不讓你們過來看熱鬧了。”
身穿青衣的妖神坐著喝茶:“主子好不容易才撈回來的小命,你們再給嚇死了。”
“是是是,就你好看,就你不會嚇死他。”
還不等蘇君霜開口去問門口就跳進來一個輕聲通風報信的:“快泡回去!回來了。”
妖神四散隻剩下風海洛急急忙忙的將蘇君霜扔進剛做好的新水泡裏。
“乖乖,不要賣我。”
風海洛拍了拍大水泡輕聲的囑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