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時一聲怒吼;“該死的又讓他一家子逃過一劫。”說著一掌擊打在一旁的石桌上,頓時碎石紛飛,嚇得一旁的景度,景闊,慌忙向後退去。
景泉發泄完後稍微冷靜一下出言道;“景闊,繼續盯緊帝家,有什麼消息立馬來報。”說完轉身離去。
帝家小院。
與景家陰寒不同,帝家院落中卻充滿了溫馨,一座三進的茅屋,屋前院落被一排簡易的籬笆圍起,雪白的厚雪積滿了不大的院落。院中木梁滿臉笑容的躺在獸皮椅上,身上披一雪白毛皮,懷中抱著一隻雪白的小獸,足邊也有一雪白小獸圍繞在美婦膝邊穿來穿去。
逗弄這懷中小獸,看來很是喜歡,笑語陣陣。
而不遠處一黑發披肩的高大冷峻男子,一手舉一巨石,打熬氣力,一陣陣霧氣不停的自赤裸的上身散發在寒冷的空氣中。男子不時看看一旁的美婦,冷峻的臉上竟時不時浮現出絲絲笑意。
木梁忽然抬起頭,看向冷峻男子,見男子臉上的笑意,先是一頓似是不敢相信,接著噗嗤一笑。“我兒笑起來真好看。”
帝釋天不置可否的收起那絲笑意恢複起原來那副冷漠表情來。
美婦也不惱璿兒一笑繼續逗弄懷中的,可愛獸寶寶。
突然門內傳出一聲吆喝;“來嘍熱騰騰的骨湯好嘍!”接著就見帝辛大步而來,一手掃盡石桌上的積雪,一手將熱騰騰的骨湯放於桌上。
帝辛將妻子連人帶椅抱至桌前,盛起一碗骨湯喂食妻子。
“天兒,不要再練了,來喝完湯食暖暖身子”
帝釋天淡然搖搖頭,示意不用了,木梁也不勉強。
木梁一邊喝一邊享受著家的溫馨。
抬起頭衝帝辛溫柔一笑“夫君,多謝你獵來這吊睛獸,不然梁兒恐怕就再也享受不到這份快樂了。”
帝辛聽妻子這樣一說,看看一邊的帝釋天,之後也不否認衝妻子一笑。
他可不想讓妻子知道兒子冒著風險去尋來救命之物,不然妻子又該自責傷心了。
“哦,對了夫君,等等你去隔壁嬸嬸家一趟,換隻產奶的家畜來,這兩個小夥還沒斷奶啦,我用它們的母親救了命,一定不能虧待了它們。”
感受著妻子的善良和甜美的笑帝辛點了點頭。
帝辛安撫好妻子,喊了下帝釋天,衝他一招手示意他過來。帝釋天將巨石仍在一邊,緊隨父親進屋。木梁轉頭看看,知道他們父子又話要談也沒說什麼。
屋內父子兩隔桌而坐。沉默良久,帝辛率先開口道;“天兒,你這次能獵來吊睛獸這樣的猛獸,想來也不是取巧。隻是你無法開翼,體內天賦精血,以及力量遠不及常人,你卻能斬殺讓大多數族人望而止步的吊睛猛獸。為父心中甚是疑惑,你可否給為父如實道來?”
說完這番話帝辛盯著帝釋天毫無表情的麵龐,然而帝辛的渴望換來的卻是漫長的沉默。
其實帝釋天心中也在掙紮,他前世本巫族,攜精血真靈到此,年幼之時因為巫血與這具身體之中的風雷翅血脈衝突,導致巫血無法煉化。經過多年,巫血將這具身體中的風雷翅血脈吞噬,半年前帝釋天才順利的將巫血煉化,可以說此時此刻的帝釋天,已經是一個巫人,體內流的是巫血,身體是巫體。而巫族本是盤古精血衍生,也就是後來的巫血,天生氣力龐大,肉體強盛。經過半年的鞏固,加之修煉巫族傳承的練體功法《九轉玄功》,此刻的帝釋天已經不可同日而語。但是這些帝釋天卻不知該不該和父親說起。雖然心中糾結,但是以帝釋天的性格他很快給出了答案。
隻見帝釋天緩緩開口毫無語言修飾道;“我不能告訴你。”
聽得這句簡單的話帝辛頓時覺得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哎,是父親冒失了,明知你的性格,還有此一問,”說出這句話帝辛在自責,帝辛覺得正是他的愧疚之心使得帝釋天受到傷害,自己的孩兒對自己心存怨氣才不願告訴自己。
看著父親失落而去帝釋天抿了抿唇,但卻沒有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