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當年她初初拜師時,若非在劍修一道上有無與倫比的天賦,令楚清寒起了幾分惜才之意,恐怕現在的她,早就成了個音修。
沈明熹想了想,說:“有原因,但現在不能說。”
她拿著笛子,在楚清寒追問之前,先一步道:“不過師尊不想知道,這段時日弟子修為是否有長進嗎?”
“可。”
楚清寒單手背劍,對她道:“盡管用全力,讓為師看看你的極限。”
這可是你說的。
沈明熹沒有劍,而是手持玉笛,直指向楚清寒,道:“師尊,弟子得罪了。”
話落片刻,她便率先,持玉笛向楚清寒而去。
她下手迅速且狠戾,每一下,都往致命點而去,楚清寒應對的卻是從容不迫。
每對一招,沈明熹體內熱血滾燙,無數個聲音在叫囂著,殺了他,殺了楚清寒。
但在最後,又被沈明熹按捺下來。
還不是時候,楚清寒會死,但不是現在。
直到最後,沈明熹的玉笛直指楚清寒心口時,而他的劍,卻橫在了她脖子前。
沈明熹收了笛子,笑著說:“果然還是師尊厲害。”
她確定了,動手之人,也不是楚清寒。那還能是誰?有名有姓的門派,基本上都被她挑戰過了。
“進步很大,比上一次厲害了很多。”楚清寒並不吝嗇誇獎。
比試結束,沈明熹開始默寫術法相關,她趴在書案上,手上寫著各種防身之術,心裏卻陰暗的背誦著各種殺人訣。
例如怎麼背後殺人不被發現,殺人後怎麼處理的不留痕跡,怎麼殺人最為痛苦等等。
每一個殺人術法在腦海中實踐的對象,都是坐在離她不遠處,正溫茶的楚清寒。
表麵上有多麼樂觀開朗,她內心裏,就有多麼扭曲的陰暗爬行。
楚清寒遞給了她一杯茶,問:“傳音與你的紙鶴,為何都毀了?”
沈明熹仰起頭,露出驚訝的表情,說:“師尊,你也給我傳了紙鶴嗎?我還以為是我新認識的朋友傳的,我覺得她聒噪,特別特別的煩,所以就都燒了。難不成,我不小心把師尊傳的也燒了?”
“我就說,我明明沒有看到師尊的傳音,為何師兄說師尊給我傳信了。”沈明熹一臉無辜道,“不過應該頂多燒了一封吧!畢竟師尊向來清冷,不會傳太多的信。我洞府外嘰嘰喳喳的一大堆,應該都是我那個朋友傳的,我可煩死她了,我最討厭這種嘰嘰喳喳的人了。”
楚清寒:…………
有些像被內涵到了,但好像又沒有。
他沉默片刻,問:“你新認識了朋友?什麼時候認識的?又是怎麼認識的?”
“是你毀折霜劍那日,救下來的外門弟子嗎?”
沈明熹抬起頭,捧著下巴,眼眸彎彎道:“哦,那個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我不認識他。”
長長的眼睫下垂,遮住眼底神色。
沈明熹心中冷嗤一聲,回到宗門不過半個時辰,就已經將她這段時日做了什麼打聽的清清楚楚。
還真是,對她不放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