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城警署內法醫部的空氣似乎凝固了一般,沉重得讓人喘不過氣來。整個房間彌漫著一種令人窒息的壓抑氛圍,仿佛被一層看不見的陰影緊緊包裹著。
唐澤站在解剖台前,身上穿著嚴密的隔離服,眼神專注地盯著眼前的屍體,他的雙手戴著橡膠手套,小心翼翼地翻動著魏延安的遺體,仔細觀察每一個細節。
此刻的他宛如一名冷靜而專業的偵探,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魏延安的屍體靜靜地躺在冰冷的金屬台上,毫無生氣,他的臉色蒼白如紙,雙眼緊閉,嘴唇微微發紫。
唐澤彎下腰,湊近屍體,用放大鏡仔細查看死者身上的傷口,這道傷口雖然沒有捅進心髒,卻深深地割開了他的胸膛,鮮血已經凝固成暗紅色,周圍是已經幹涸的血液痕跡
唐澤眉頭緊鎖,陷入沉思。他一邊記錄著自己的發現,一邊在腦海中拚湊起事件發生的經過。
依衫站在旁邊看著唐澤的動作,屍體的腐狊味讓她眉頭微皺,胃裏一陣翻湧,幾欲作嘔。
唐澤注意到依衫的不適,邊檢查屍體邊對她說:“你如果實在受不了的話就先出去吧,我自己一個人可以。”
依衫聽後搖搖頭:“我可以堅持的,而且我學的專業就是這個,我不能逃避。”
她深吸一口氣,試圖平複自己的情緒,繼續觀察唐澤的每一個動作,希望能從中學到一些專業知識。
唐澤聞言輕笑一聲,然後聲音暗淡的說:“你比他意誌力強多了。”
“他?”依衫沒有反應過來這個他是誰,好幾秒她才反應過來。
她看著唐澤,自從得知唐澤和江淮陽分手後,江淮陽這個名字變成了所有人的禁忌,墨翎他們都盡量避免在唐澤麵前提及。
依衫微微張口,想要說些什麼,但最終隻是輕輕歎了口氣,沒有繼續追問。
唐澤似乎沒有注意到依衫的遲疑,他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解剖台上的遺體上。
他拿起解剖刀,開始進行更為詳細的屍檢,每一步都小心翼翼,仿佛在進行一場與死者的對話,試圖從魏延安的遺體中解讀出最後的信息。
在寬敞明亮的辦公室內,墨翎靜靜地坐在桌前,手中緊緊握著那枚小小的胸牌,他的目光專注而銳利,仿佛要透過這枚胸牌看到隱藏其中的秘密。
他將胸牌放在眼前,仔細地翻看著每一個細節。
胸牌的表麵光滑如鏡,反射出微弱的光芒,除了上麵用清晰的字體印刻著“抗核感染醫院”和“魏延安”這幾個字之外,再無其他多餘的裝飾或標記。
“看樣子這個魏延安應該是研究機構的成員,可是他為什麼會被殺呢?”墨翎喃喃自語的說。
這時,辦公室的門被推開,墨翎看到來人露出了笑容。
水慕藍走了進來,他看到墨翎後,舉了舉自己手中的餃子說:“再辦案也要吃午飯。”
他走過去,把飯盒打開,餃子的香味立刻彌漫開來,給原本沉悶的辦公室帶來了一絲溫馨的氣息。
墨翎放下胸牌,接過水慕藍的筷子,然後嚐了一個,這餃子是水慕藍在他們經常去的飯店買的。
“好吃嗎?”水慕藍眨著湛藍的眼眸柔聲問道,眼中滿是似水的溫柔。
“嗯。”墨翎輕輕點頭,隨即將一個餃子夾起,遞到水慕藍唇邊,“你也嚐一個。”
水慕藍聽聞將餃子咬在口中,然後迅速彎腰,自己吃了一半,又如蜻蜓點水般將另一半吻入墨翎嘴中。
“我也覺得很好吃。”水慕藍看著墨翎滿意的說。
墨翎已經習慣了水慕藍撩逗,隻是看著水慕藍露出甜甜的笑容。
這時,水慕藍注意到桌子上的胸牌,他看了一眼,然後問:“這個人和研究機構有關?”
墨翎咬了一口餃子,邊吃邊說:“根據目前的情況來看,魏延安是研究機構的人,不知道為什麼會被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