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在比武場上打贏他們。”高俅抿了一口茶,理解了幹兒子的意思。
高衙內閃動著淩厲的眼神點了點頭。
“不行,不行,官家曾經親口對為父說過,一定好生招待倭國使節。如果在比武場上挫了倭國使節的威風,豈不有損我大宋天朝上國結好萬邦的雍容氣度,讓外人小看了我大宋。更何況這種事情傳到朝堂上,那些不耐煩的禦史老爺又要在官家麵前嚼舌頭。在他們眼裏,為父就是官家身邊的一個弄臣,任何風吹草動都會讓他們一哄而上。”
“父帥,當真要輸了這場比武?”
高俅微微頜首。
“那好吧,逢場作戲也要像樣點,這可不是州橋夜市的雜耍。”
“你看派何人迎戰?”
“林衝林教頭,既然是必輸之戰,自然不能選派高階武官,顯得我大宋八十萬禁軍全都不如他倭國武士。”
“你去關照一下吧。”
“那個人是誰?”李民站在楊柳樹後,看到一名三十餘歲的年輕武官手提一條水火棍,五官端正,滿臉英氣,身材筆直,高大威猛,猶如出山之虎豹。
“禁軍的槍棒教頭豹子頭林衝。”張管事隨口說了一句,並沒有察覺到李民臉上一陣吃驚的抽搐。
“林教頭家裏是不是有一位非常漂亮的娘子?”
“你打聽這個作甚?”顯然張管事把李民當做那種好色的登徒浪子了。
李民心裏一陣苦笑,但也不好作出解釋,隻好另外岔開話題:“禁軍裏邊教頭官大嗎?”
“大個鳥啊,還不如一個都頭呢,也就是武藝好點,論軍功可遠遠不如我們這些上過戰場流過血的老軍頭。”
“哦,張爺上過戰場-----------”
“禁軍槍棒教頭林衝風太尉鈞令應戰東瀛武士北條麻鎮。”
出戰的倭國武士北條麻鎮看了看林衝手裏握著的水火棍,連忙把自己的衝天炮腦袋搖得像一個波浪鼓似的,用極其生硬粗野的漢語大聲對坐在席上的高俅說道:“棍子,不行,大和武士,要用刀劍,中原人,也要用刀劍,要見血,才能分勝負。”
高俅側著耳朵才勉強聽清了北條武士所要表達的意思,皺了皺眉頭,看了看周圍繁花似錦的秀麗布置,喃喃地說了一句:‘蠻夷不知教化,糟蹋了一場好宴會。“隨即揮揮手,算是同意了北條武士的要求。
林衝讓太尉府的小廝換了一把鋒利的橫刀,刀鋒淩厲,寒光閃閃,但是想想高衙內剛才的囑咐,卻是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還唯恐對麵的敵手看到自己的表情。
“八格牙路。“北條麻鎮剛剛站定,立即雙手持握太刀刀柄,將彎曲的太刀筆直的高舉起來,踩著猩紅漂亮的羊毛地毯,裹挾著陣陣陰風席卷而來。
林衝神色緊繃,單手握刀,雙腿弓步,猶如泰山立定,絲毫沒有慌亂,旁邊宴席上的幾名禁軍武官不由得為林教頭捏了一把汗:這個倭國武士可是玩真的,難道要大宋軍人血濺七尺不成?
“嗨!”北條武士勢大力沉,太刀裹挾無限力量猛力下劈。卻是完全落了一個空,林衝矯健的身子已經向後一閃,足足退了半丈有餘。
“八嘎。“北條麻鎮大聲狂吼,臉上的橫肉一鼓一鼓,濃密的八字胡猛地向外張開,立即拖動太刀如白虹貫日向林衝的肩頭斜砍下來。
“當“一記清脆的金屬碰撞聲,林教頭已經穩穩地站在了北條右側,渾厚的太刀因為力氣用的過猛,甚至崩掉了一個小小的缺口。
北條沒有任何停歇,揮動太刀繼續橫掃過來,卻被林衝又一次輕鬆的躲了過去。
饒是北條武士身強體壯,用盡全力的三刀下去,還是有一些氣力消減,更加吃不住中原武士的功夫套路,怎麼不和自己堂堂正正的揮刀對打。
“你的,中原的武士,和我打。“北條的聲音如同鋸木頭,雙眼如鈴鐺一般看著這名中土禁軍教頭。
林衝側首看著上座的高太尉,心裏思忖著如何應付東瀛武士的挑釁,又不能夠違背高太尉的密令。剛才過了幾招,林衝已經看出北條的套路來了。隻會凶猛攻擊,防守欠佳,更沒有中原武術的靈活多變。這種招式好勇鬥狠可以,但是遇上真正有道行的武術高手,不出十招,就能徹底打翻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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