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文章身材肥碩,常年飽食民脂民膏把自己養成了豬的形狀,幾個衙役捆肉球一般把劉文章結結實實捆了起來,

不過刑部和大理寺隻有查案權,卻沒有緝拿朝廷命官的權力,給劉文章上繩子已經犯了忌諱,兩個京城來的官一時間不該如何收場,場麵一時間就僵住了,整個大堂上隻有劉文章殺豬般的嚎叫聲。

王向道也看出了這一點,不過他早有應對:“鄙人昨日暗察贛州守備營,察覺現役兵丁數量與兵冊上所記載的數目相去甚遠,鄙人懷疑劉知府有吃空餉的嫌疑,按照大商律知府貪墨軍餉京差可立即緝拿並押送京城。”

什麼叫欲加之罪,王向道甚至都不知道贛州的守備營在何處,憑空就給劉文章扣上了貪墨軍餉的帽子。

到底貪沒貪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劉文章現在已經徹底失勢,贛州府如鳳陽王所願出現了短暫權力真空,已經創造了給王向道搞事的機會。

審案就此結束,府衙門前看熱鬧的百姓紛紛讚歎不虛此行,誰也沒想到這案子審到最後,被問罪的竟然是陪審的贛州知府。

寧誠找到與王向道獨處的機會,說明了想要販馬的想法,王向道在收了對方一塊古董玉器之後,也很慷慨的答應了這件事。

贛州府有現成的馬,先前王向道汙蔑劉文章貪墨軍餉,正好把贛州的軍馬送給寧誠,順便也能把劉文章吃空餉這事坐實。

當日等到月黑風高夜,在王向道的運作下,贛州府的五十匹軍馬被人悄悄拉出了守備軍營,寧誠早已經在城外找好了地方,五十匹馬悄咪咪就被送到了這裏。

一夜無話,第二日正午,呂布和典韋帶著昨日招募的壯丁呼啦啦進了寧府,把寧思遠看的目瞪口呆。寧府雖然很大,不過府中的仆人也備了很多,

呂布領來的都是些麵露凶惡之徒,寧思遠多虧知道呂布是寧誠的人,否則一定會懷疑寧府大白天進賊了。

“小姐,我們又見麵了。”寧思遠就像一塊吸鐵石,狠狠吸住了呂布的目光。

寧思遠聽到後,也隻能矜持的行了一禮,然後轉身離開。寧思遠也算是大家閨秀,很看重跟男子交往的禮節。

呂布剛要追去,寧誠正好趕到攔住犯了色癮的呂布。

“有正事!”寧誠沒好氣說道。

“義父請講...”呂布敷衍的回答道,目光卻始終沒有從寧思遠柳腰鵝頸上離開,直到寧思遠轉身消失後,呂布才悶悶不樂的收回了目光。

寧誠火氣蹭就上來了,義父和大舅子呂布隻能選一個!

“我買了五十匹軍馬,就在城外一處山腳下,我需要你盡快練出一支騎兵。”

呂布一聽便開始悶悶不樂,才訓練幾十個人瞧不起誰呢,大爺我當年可是指揮數萬人作戰,從並州到洛陽誰不知道我呂奉先的大名。

呂布斷然拒絕。這不是能力問題,而是麵子問題。

在寧誠好言相勸申明大義之後,呂布這才答應了下來。寧誠又看向站滿院子的青年壯漢們,朗聲說道:“從今年開始,你們每人都能領到十兩的銀子,平日裏的夥食也會保證讓你們吃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