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在食人老出手的瞬間,原本趴在鐵籠裏的蠻,突然間起身避開食人老抓向自己的手,迅速向後退了幾步,和食人老拉開距離。
而在應對食人老發難的同時,蠻也jǐng惕著自己身後鐵籠另一邊的嘯。
蠻萬萬沒有想到,近一個多月和藹可親的食人老會突然向自己發難,顯然食人老受到那個角鬥士血腥的刺激,已經不打算再繼續向蠻掩飾自己。
看到蠻動作靈敏迅速,能夠利索地避開自己突然發難的偷襲,食人老雙眼一亮臉上浮現出興奮之sè。
獰笑著打量著蠻說:“小子,其實我多給了你半個多月的時間,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嘎嘎,那是因為我希望你們的氣血能夠恢複的更加充足,唯有充足jīng純的血食裏,包涵的jīng華才會更加多,我需要你血肉裏的jīng華,助我獲得突破的機會,我必須要盡快離開這裏,我,我要進入銅牢。”
靜靜看著陷入癲狂的食人老,蠻終於明白角鬥場殘酷的現實。
角鬥場內提供的資源有限,可是每個角鬥士都希望能夠獲得更多的資源,獲得更好的待遇。
所以角鬥士間非但不可能合作,相互之間反倒是競爭關係,一個不慎就可能成全其他人的墊腳石。
在生存的威脅下,骸骨角鬥場充斥著最原始的野xìng和殘酷。
想要能夠在角鬥場裏活下去,唯有每時每刻都繃緊神經,什麼時候也不能有絲毫鬆懈,全身心應對其他人可能給自己帶來的威脅和傷害。
現在,麵對食人老的攻擊,蠻不能坐以待斃,想活著他必須奮起反抗。
食人老和蠻的這場交鋒,自然被角鬥場所有人看在眼裏,也包括那些負責監視,守在鐵牢門前兩座高聳箭塔上的守衛們。
其中一名守衛見狀忍不住低聲對身邊守衛小隊長說:“隊長,看起來那小家夥很危險,我們要不要出手幫忙?上麵可是有交代的。”
小隊長打量幾眼那名守衛,不屑地說:“什麼交代?我怎麼不知道?”
看到那小隊長的樣子,守衛知道是自己多言了,悻悻然退到一邊去不再多言。
而另一名守衛趁機湊上前,獻媚對小隊長說:“嗬嗬,隊長,您別管他,有些人就是沒點眼力勁。”
那小隊長冷哼一聲,遙望鐵牢裏發生的事情,很是平靜地說:“你們根本不明白,我們要是幫了那小子,那估計誰也別想見到明天太陽了,別忘了那小子得罪了誰?哼哼,何況,那個吃人的老鬼,未必能得償所願。”
聽完小隊長的話,那個先前開口守衛頓時打了個冷戰,瞬間感到背心發涼,想到要致蠻於死地的那位強大存在。
守衛趕緊湊上前,低聲對小隊長說:“隊,隊長,還,還真是謝謝您。”
小隊長沒有理會,隻是靜靜望著鐵牢內的景象,凝望蠻與食人老的拚鬥。
食人老認為蠻傷勢未愈,自己有絕對的把握將蠻製住,隻要他能夠製住蠻,那麼這口新鮮的血肉,他自信絕對能夠吃到嘴。
想到這裏,食人老動作可謂更加迅速,同時嘴裏不斷流出晶瑩的口水。
蠻在鐵籠裏四處躲閃,他很快發現,不知道是自己的籠子小了,還是食人老手臂變長了,無論自己如何退縮,始終會被食人老的手臂觸碰到。
而因為另一邊有嘯在,雖然不知道嘯究竟是什麼態度,可是想到剛才被殺死的族人,他也不敢輕易太靠近鐵籠的另外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