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這次放火行動,許長夜特意買了五個火折子,用掉了三個,身上還剩下兩個。
樹葉生的火並不持久,許長夜又拿起一些細小的幹枯樹枝,放入火堆中。
隨著加入樹枝越來越多,火勢也大了起來,許長夜就將剩下那幾根比較大的樹枝加了進去,保證這堆火能持續燃燒。
接著,許長夜站了起身。
他剛一起身,就感到天旋地轉,差一點就摔進了火堆中。
還好猛咬了一口舌尖,疼痛感傳來,才清醒不少,站穩了身子。
許長夜明白,自己得立刻拔箭,不然再繼續拖下去,就會失血過多而死了。
隻見他從地上撿起一根幹枯樹枝,咬在口中,然後一手抓住箭身,猛地一拔!
“嗯!”
隨著一聲痛呼,樹枝被生生咬斷,而箭卻沒有被拔出,反而扯開了傷口,更多的鮮血流出。
由於是在後背肩膀上,許長夜不好發力,用手很難將這支箭拔出,隻能尋求外力了。
許長夜目光一掃,周圍隻有黑馬陪在身旁,難不成指望黑馬?
這絕對不可能。
許長夜順著火光,不斷的尋找著可以利用的東西,看了一圈後,還是沒有找到任何可以利用的東西。
隻能繼續嚐試硬拔了。
這一次,許長夜坐在火堆旁,口中咬著一根樹枝,火光將他那蒼白的臉龐映紅。
隻見他身子微微往前傾斜,握住箭身的手緊緊貼著背部皮膚,如同麻花般。
“嗯!”
隨著一聲冷哼,樹枝被咬斷,箭矢成功拔出,同時,鮮血流出的速度也在加劇。
許長夜滿頭大汗,沒有任何猶豫,用那隻滿是血液的手拿起箭頭,然後放入火堆中烘烤。
目的就是將箭頭燒熱,利用灼燒來給傷口止血。
這樣做風險極大,一個不小心就可能發生感染,但許長夜沒有選擇,隻能用這種方法止血。
隨著箭頭上沾滿的血液被烤幹,在火中烘烤夠了時間。
許長夜拿起一根樹枝,再次咬在口中,然後站起身將衣服脫去,露出滿是鮮血的後背。
從火中拿起箭頭,轉身對著火堆,扭頭看向傷口,火光將傷口照的一清二楚。
傷口本來不大,但隨著許長夜接連拔箭,卻將傷口撕裂成了嘴巴大小。
呼出一口氣後,許長夜看清傷口,用箭頭對準,猛的一按。
滋的一聲,箭頭燙在傷口處,冒出陣陣白煙。
灼燒的疼痛感讓許長夜渾身都在顫抖,咬斷樹枝後,整個人無力的坐在地上。
由於箭頭不大,隻能處理一半的傷口,所以許長夜還得再燙一次。
他將箭頭翻轉到另一麵,拿起樹枝咬在口中,用箭頭對準剩餘的傷口,再次按下!
這一次,許長夜的身子再也支撐不住,疼的暈了過去,倒在地上。
足足過了半個時辰,火堆都即將熄滅。
許長夜才從地上艱難的爬了起來,將衣服穿上後,就朝著黑馬走去。
由於失血太多的原因,他的臉色更加的蒼白了,甚至連走路都走不太穩。
但他還是解開了拴住黑馬的繩子,用盡了全身力量,艱難的爬到了黑馬背上,繼續趕路,往東而去。
在少年的記憶中,沒有絲毫關於徐國外的信息,隻有胡渣男子臨死前的一句話,一路向東…
夜色下,許長夜拖著受傷和疲憊的身軀一路東行,由於害怕傷口裂開,他始終控製著黑馬的速度。
本來可以一個時辰可以到達的地方,現在卻需要兩個時辰,甚至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