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啊——呀,果然在每一個死胡同的盡頭,都有著另一個維度的天空啊,最清晰的腳印永遠還是必定留在最泥濘的路上啊!”
“在淚水中浸泡過的微笑才最為燦爛,從迷惘中走出來的靈魂才最是清醒啊!”
老乞丐正蹲在房間一角的老木桌上,一麵抬手把蠟燭點上,一臉賊兮兮地笑,一副“你又中了我的招,被我騙了”的嘴臉,一麵又神神叨叨地感慨萬千。
但不知道為什麼,這一次你聽懂了一點點。
這時,你才反應過來,原來剛是老乞丐不知怎麼偷聽到了自己的話然後問的。心中雖有一絲惱火但也沒再提之前那枚銅錢的事了。
畢竟,那句話事後你想了想也還是很有些蘊味的;畢竟,你已經有了夢想了。你既現在不算是,將來也絕不會窮困潦倒了。這是你改頭換麵後所有的信心與決心。
“如果我希望你有朝一日能站在全許昌的最巔峰,才能親手處罰甚至殺死你的仇敵和有過節的人,那你恐怕就要萬分沮喪、害怕了吧?”
老乞丐好像突然又想到了什麼似的,忽然又是一盆冷水向你當頭澆下,賊兮兮地向你挑了挑淡眉,笑問道。但無人察覺他眼底的複雜和字裏行間的隱約試探。
“最巔峰嗎?”
你聞言略愕,陳文和兩人龐大如山的身影仿佛又一次浮現在你的眼前,你仿佛又一次感受到那一股股強烈的氣浪,壓迫如山似海,裹挾著千斤威力,直衝渺小宛若螻蟻的你,席卷衝刷而來!第一反應,竟仍是發自內心的敬畏、恐懼、壓根生不出——哪怕分毫——與之抗衡甚至超越的想法!
……
(2)
但你隨即目光炯炯地看向老乞丐,第一次直視他的雙眼:“如果有必要,大長老有苦衷,那就我來登頂巔峰吧!大長老再強也是築基大圓滿,而我一定至少能達到半步元丹甚至衝擊元丹以上的!奇跡不過是努力的另一個名字!即便你不希望,我也一定會完成這一點的,更不可能害怕!”
老乞丐聞得此等壯誌豪言又見你雙目如光似電地直盯著他,堅持了一會終究還是把目光假裝無意地移向別處,抓起桌上之前用於照顧陳海唱水的杯子就仰頭喝盡,又拿起用於招待大長老的杯子,也咕咚咕咚地不久便喝完了,這才意猶未盡地咂了咂了嘴巴,一邊用他黝黑破舊的布衣袖粗魯地抹了抹下巴和短胡子,一邊又幽幽然向你潑冷水道:“隻怕還沒你想的那麼簡單呢?”抬頭又與你一直盯向他的眼睛對視了一兩秒後又移了開來。
“難道半步元丹的境界還不夠嗎?是不夠我問鼎許昌,還是不夠我去報仇?”你不由握了握拳頭,急切地連聲音都高了些問道。
“我怎麼知道?那些尊貴的仙師們高高在上、深不可測,哪是我一個糟老頭子要飯的所能猜到的!你怕不是真看了什麼不該看的破書吧?\\\"
“再說,像你這樣隻會幻想而不行動的人,是永遠也體會不到收獲果實的喜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