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那就重開一局(3 / 3)

這回影子開口,禦姐式作答:“你當我是三歲小孩是吧?”

船夫聽到影子的回答,再定睛一看,頓時倒吸一口冷氣,後退了幾步,在船邊搖搖晃晃,一個踉蹌,掉水裏了。

很快,船夫從水裏爬上來。

走近影子,仔細看了看,呼出一口氣。

“真的是活人!”

此時任逍遙已經醒了,看到了發生的事,用了點力撐起身,趕緊上前,擋在影子麵前,道:“船夫,你說這裏沒有活人。這究竟為何,你且道來”

或許是任逍遙的高大身形,或者是氣場震懾了船夫,船夫看了看影子,又看了看任逍遙,歎了口氣,然後坐回船上。

“都叫不活村了,能有活人嗎?”

船夫再次歎氣。

任逍遙不解:“為何叫不活村?”

船夫看了看任逍遙,眼睛轉向兩人來的地方,

“這還不是因為那個人,他想要一個村的人給他妻子陪葬嗎?”

任逍遙和影子互相對望了一下,繼續追問:“究竟為何,你不妨詳細道來。”

係統空間裏的齊晴溪倒是想起來了。

那時候,船夫告訴他們,是一對路過的旅人夫妻。男子的妻子得了重病病,當時不遠千裏來到這個村。那時這個村子人是相當多的。

男子求助村裏的一位名醫,但是那時候他們夫婦二人在來村子的中途錢財被強盜搶走,身無分文,無論男子怎樣求助村醫,醫生因為男子無看病診金,拒絕救助他的妻子。

男子求助村裏的人,希望能借他一些錢,村裏的人拒絕了。

直到有一家在城裏賣麵的人,說可以招他做工,但是試用期是十五日,如果過關就可以正式留下他。

眼看這是唯一有收入來源的方法,男子感激不盡,並提到自己妻子重病,問那家人如果試用期合格可不可以提前預支工錢給他。

那家人答應了。

結果,男子幹得好好的,麵板老板還誇他手腳勤快。在十五天之後的翌日,男子一大早就高高興興去找那家老板預支工錢,那家麵板老板的卻關門了,一家人都消失了一樣。

結果還是一個村裏小孩告訴他,麵板老板根本就不住在村裏,隻是回來一段時間,收點食材回城裏。

原來男子給他白白幹了十五天。

男子焦急萬分回到住的地方,發現妻子已經快奄奄一息,男子再次求助村醫。村醫仍然拒絕。

不久,男子的妻子斷氣了,死在了男子懷抱裏麵。

男子悲痛欲絕,村子裏幾乎所有的人都看到男子抱著妻子跪坐在村中央的樹下大哭,但仍然不理不睬,各自回家關上了門。

男子在極度痛苦與悲憤中,找了一把柴火點燃,大吼一聲:“你們看著我妻子去死,你們也不要活了,陪葬吧!”

男子將每個門從外麵拿插銷反鎖死,然後點燃了每個屋子。

一個晚上整個村子被燒成了灰,包括所有的人,在村裏的都燒死了。

除了剛進村子,一個老婆婆收留他們住的茅草屋,和告訴過男子麵店老板去向的小孩的屋,是男子唯一留下沒有燒的兩間屋子。

也就是影子他們見到唯一幸存的那兩間屋。

男子找了一塊石碑,在上麵刻著“不活村”,豎在了村口。

船夫說自己因為那一個月一直在外麵出船,逃過一劫,但是男子屠完村時,他正好回到村口,目睹眼前一切,知道了發生的事。

他就成了整個村唯一活下來的並知道真相的人。

自此以後,那個男人帶著他妻子的屍體消失了。

奇怪的是,每當有旅客或者過路的人,經過這條村,就會神秘失蹤,所以船夫見到兩個活著的陌生人,著實被嚇了一跳。

任逍遙和影子聽船夫講完了關於這條村子的故事。

任逍遙似乎所有所思,隨即平靜地說道:

“這世間好壞善惡,都在一念之間,你既活下來了,那麼就好好活著吧”

影子看了看船夫:

“船家,你的船可去東海?”

船夫聽了,似乎又被嚇到,整個身子向後傾斜,不可置信地看著她。

“姑娘可是說笑,我這條小船,別說去東海,能送你們到王家渡都得看天氣好壞!”

說完還指了指天空,仿佛在讓影子搞清楚狀況。

天空,此時灰蒙蒙地。似乎要下雨了。

任逍遙關切地看看影子,隨即轉向船家,問道:

“船家,王家渡可有去東海的船?”

船家答道:

“這個我就不得而知了,你們到了王家渡,可以去問渡口那邊村子的人”

任逍遙和影子對望了一眼,轉向船夫,雙雙答道:“好!”

影子隨即扶著任逍遙,跟著船夫上了船。

兩人走到船艙內坐下,船夫則晃悠悠走到船頭撐船。

除了齊晴溪,兩人似乎沒注意得到船家嘴角露出的一絲不易察覺的笑。

也許注意到了。

但是齊晴溪知道後來會發生什麼,她剛想大吼,想阻止兩個人上船。

係統卻很欠扁式地出現了,萌萌地說道:“你想改寫過去嗎?”

齊晴溪瞪了係統一眼,係統裝作可憐巴巴的樣子,防止被揍。

齊晴溪道:“你要老娘看著我的相好和我的小號去送死?這場局,我自己經曆過九死一生,你要讓這二人再去體驗一把?”

係統答道:“改不了哦哦哦~,你現在是觀察者,除非他們自己決定改曆史,否則你改不了哦,要用智慧來完成任務哦哦哦~”

齊晴溪瞪著它:“那我現在到底是誰?我來幹什麼的?”

“你就是她,她就是你呀,很快你就會知道啦”

說完,係統“咻”一下,消失了。

齊晴溪還是決定大聲提醒兩人,哪怕改寫曆史,她現在也想要救下二人。

但是她喊得再大聲,這兩個人就好像和她不在同一個時空一樣,毫無反應。

看來係統說的是真的了。

船艙裏麵,一張舊木頭桌子,上麵有傾倒出來的酒水漬,未擦幹淨,旁邊還有幾壺未開封的酒。桌子旁邊放著一個精致的木頭盒子,上了鎖。

任逍遙看著影子,又有歉意又不知該如何表達出自己這滿心的情意。

隻能輕聲關切道:

“累了吧?先休息一會兒,到了王家渡,我叫醒你”

影子搖搖頭:“不累。但是,你發現有什麼不對沒有,逍遙”

任逍遙聽到這,猛地摸了一下胸口。、

胸痛!

任逍遙是聽到影子開始叫自己“逍遙”了,心自然動了。這是第一次影子直接喚他的名字,本能地會動情。

還好沒多大刺激,沒暈過去。

看到影子也這樣說了,任逍遙放下扶胸口的手,答道:“你也發現了嗎?”

“是啊。既然全村的人都死了,那個男子也消失了,船夫期間一直不在村裏,那船夫是怎麼知道那個男子在中間發生了什麼事呢?”

影子說道。

任逍遙頓時覺得眼前這位美人不僅絕美,還冰雪聰明,還一點不造作,想起剛剛她那樣幸苦把自己拖過來。簡直覺得自己現在好想回山莊,趕緊下聘書!八抬大轎,十萬火急!

萬不能給其它男子發現了這世間至寶了!

而當下隻能先去解毒的任逍遙卻隻能點點頭,看著影子,答道:

“沒錯,這個更像是一種自訴者的口吻。剛才我沒有直接問他,而是含糊帶過,轉移了話題,但蛛絲馬跡就明顯了”

影子看了看任逍遙蒼白的臉,似乎有些擔心:“逍遙,你目前功力還剩幾成?”

任逍遙從懷中,摸出一道銅質的令牌般的東西,對齊晴溪說道:

“我目前功力尚未恢複到三成,如果去東海的路途有任何意外,我會掩護你,你拿著這塊令牌,到空曠的地上,扯掉蓋子,令牌會放出煙霧,我的各地的手下就會來救我。”

影子倒也不推辭,看了看令牌,接過來放進袖囊。

但卻說道:

“不行,我不能留你一個人在這兒,我必須得帶你去東海解毒。”

任逍遙聽完除了胸痛,還是胸痛。

他哪裏知道影子為啥非救他不可,隻是覺得這美人對他情深意重!

影子接著從懷中取出兩顆藥,對任逍遙悄聲道:“這是我師門的秘製閉水丸,吃了可以在水裏麵三個時辰不呼吸,如果等下有什麼事,你我各吃一顆,一起跳水。”

任逍遙接過影子遞來的藥,點點頭。放在了袖囊裏。

大概過了一柱香的時間,船家在船頭說道:“天色已晚,到王家渡得再多兩個時辰,你倆就在船艙休息。我打個一柱香的盹,繼續趕路”

任逍遙答道:“不打緊的,船夫,這風景甚好,我倆欣賞得來。你休息好了繼續趕路便是。”

船停了下來。

任逍遙和影字各自往船艙外望了望,發現船停在了河中間,四方不見陸地。

隻聽見船頭有開酒瓶的聲音,隨即,一陣淒然的聲音傳過來:“夫人,你離開我這麼久了。你一個人孤零零在那裏,冷冰冰的,我找些人過來陪你,可好?”

“那個村子又來人了,還坐著當初你坐過的那個椅子。雖然椅腿沒了,可我認得很清楚,那就是你之前躺的那把。”

“夫人,既然他們不救你,就讓他們來陪你!”

話音剛落,船身開始搖搖晃晃,任逍遙和影子從船艙往船頭看去,果然,像剛剛喝了酒的船夫,搖搖晃晃走進船艙。

船夫看著兩人,兩人也看向他。

船夫看到兩人清醒警覺盯著他,似乎有一點吃驚,但隨即又很快平複了下來。

他走到二人中間,拿起桌邊那個精致的木匣子。問道:“你們知道這裏麵是什麼嗎?”

影子看了看任逍遙,眼神相對的時候,任逍遙仿佛一瞬間就明白了影子要講什麼。摸了摸袖囊。

影子沒看船夫,而是淡淡說道:“應該是對你而言非常珍貴的東西。”

“不過,你且聽我說完一席話,再做決定也不遲。”

影子似乎看準了船夫的舉動,趕在他下一步動作之前,說道。

船夫有點意外,冷笑一聲,幽森的眼神,看向影子。

“哦,你說?”

影子瞥了一眼任逍遙,看著船夫說:

“你可知道我們夫婦二人,是另外一個你們。”

聽到影子這席話,船夫似乎被人拆穿麵具一樣,震驚又不解,但驚訝的神情剛剛閃過,很快又恢複了陰森狠毒。

“你們最好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船夫陰冷說道。

“船家,你看我夫君,身受重傷,我也帶他到處求醫,也是無人可醫。我夫君知道自己時日不多,便囑咐我帶他去東海,在那裏度過餘下時日”

影子似乎沒有被船家影響,扶了扶旁邊的任逍遙,繼續說道。

任逍遙跟著咳嗽了幾聲,摸著胸口,呼吸急促,斷斷續續吐出幾口血。

船夫看向臉色慘白的任逍遙,再看看他吐在一邊的血。神情有了一些細微變化。眼神裏那股狠絕陰森似乎消退了一些,柔和了許一些,夾雜著一點帶著感同身受的神情。

影子留意到了這微小的變化,繼續說道:

“反正我夫君死了,我也會隨他而去。你不如帶著你妻子的骨灰盒,和我夫婦二人,一起到東海,我們從此不再踏足江湖,隱居室外,你夫人也可安息了”

船夫聽了這席話,仿佛被人戳穿了所有防線,臉色急變,眼眶裏一下子湧出淚水:

“你,你怎麼知道?!”

影子淡淡答道:“因為你太投入,所有從你口中講出來的,都不是以一個不相關的人的角度去講述這個信息,你講起來就是在講自己的事。”

“講到你抱著你夫人,她無力回天的時候,你還有幾次緊緊握著拳頭,眼神裏麵都是憤怒”

船夫似乎再也忍不住,衝到影子麵前,拿起小木盒,緊緊抱在懷中,開始哭泣。

影子見狀,繼續說道:“你的夫人應該很喜歡大海。”

船夫聽完影子的這句話,頓時將頭轉向影子:“你都沒見過她,你從何說起!”

影子不慌不忙答道:“船家,你的船應該年歲不長,你來這裏也不久,船艙木桌都受水環境潮濕影響,都開始有腐蝕的跡象。你看這小木盒,同樣的材料,卻保存完好,絲毫無影響!”

“這和我夫人喜歡海有什麼關係?”

船夫接著影子的話,大聲吼道。

“船家你可知道,在我家鄉,有一個風俗,若然人的骨灰放在自己最喜歡的地方,她的靈會保護骨灰盒,風吹日曬雨淋下完好。你看,這就是你夫人最喜歡的地方。她在和你對話。告訴你讓你安心”

船家似乎被影子的話擊穿了防線,抱著盒子,再環顧四周,問道:“你是說我夫人的靈還沒有走?還在這裏?”

影子點點頭:“正是,你夫人一定十分不舍你。”

船家雙膝著地,跪坐在船艙板上。低著頭。影子和任逍遙都沉默了。船艙內隻有船夫流下的一滴一滴淚落在船艙板上的聲響。

“我和我夫人自小就認識。她家境好,我卻自幼無父無母,她因為跟著我,受了不少苦。

幾年前她突然倒下,臥床不起,請了很多大夫也沒看出是何症狀。直到有人說有個村落有位神醫,治好過這樣一種症狀。

後來發生的事情,你們已經知道了。

她走的時候,一直叫我不要傷心。”

船夫用帶著沙啞的聲音說道。

影子看了看船夫:“你可隨我夫婦二人去東海,你夫人的靈定十分歡喜。”

船夫不做作聲,但似乎動容了。一陣後,走向船頭,拿起撐杆,似乎是繼續啟程了。

影子和任逍遙互相對望,眼神對接一下,心意相通一般,都沒有說話。

一路,除了行船途中的劃水聲,整個船上一片沉寂。

突然一陣急浪,將船打得搖搖晃晃。影子和任逍遙在船艙內被搖晃地左右滑,突然影子一個搖晃,倒在了任逍遙懷裏!這一下把已經暗中告訴自己要克製要君子的任逍遙整得條件反射式地將影子推了一下。

任逍遙始終是君子,他暗示自己要克製是認為兩人尚未成親,男女授受不親。他不願意這樣讓影子清譽受損,更不願意勉強她。

而這一幕卻很巧被剛好轉過頭來的船夫盡收眼底。

之前的陰森的目光又回來了。

“你二人不是夫妻?”

船夫冷冷問道。

影子一看情勢突變,朝任逍遙使了一個眼色,回答道:

“這就是誤會了——”

一邊回答,一邊迅速吞下之前準備的閉水丸,看著任逍遙也服下後,與任逍遙二人,“唰唰”跳下了水。

船夫見狀,大呼:“找死!”

急忙往兩人跳水的地方追去,卻看見水麵上並無二人蹤跡。拿起船撐杆往船四周的水底一陣戳,並無任何反應。

船夫戳了一陣,見無任何收獲,停止了舉動。

水下,影子和任逍遙兩人同時吃下了閉水丸後,迅速遊離了船的四周,任逍遙傷勢重,影子就拉著他一起遊,待到周圍沒有動靜的時候,影子開始浮出水麵,查看周圍環境。

此時已經是深夜,漆黑的天空,河麵也是漆黑一片,四周看不見著陸的地方。

此時任逍遙也浮出了水麵,影子看了看任逍遙,問道:

“這裏沒有可以著陸的地方,你的傷勢怎樣,還能堅持嗎?”

任逍遙之前的背上的傷口還沒有愈合,此時浸了水,除了疼痛,還有一些傷口擴散的跡象。

但他畢竟是頂天立體男子,之前已經因為情花毒,讓這纖細女子被迫照顧自己了這麼久,這下可真不能這樣了,便打起精神說道:\\\"目前並無大礙的,看來這裏是河海交界中央!不見陸地\\\"

影子見他這樣,稍微放心一些:

“閉水丸隻有三個時辰藥效,你我要在三個時辰以內到陸地才可以。”

任逍遙能感覺到背後的異常疼痛,但他仍然微笑著對影子點點頭,似乎是告訴她自己在,別擔心。隨即說道:“你看這水,似乎是往北流的。”

影子仔細看了看水麵,接著回答:“沒錯,我們順著水流方向往北遊,就不必費力。速度也快很多,一定可以更快到達著陸的地方。”

任逍遙點頭讚成:“好,我們且順著水流遊下去!”

隨即,二人繼續沉入水底,順著水流向的方向,一直往前遊。

時間過了許久,約兩個多時辰過去了,二人時不時浮出水麵,看看四周情況,仍然是四周不見陸地。

背後傷口已經全部爛開的任逍遙明顯有些支撐不住,浮出水麵的時候,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影子看任逍遙臉色蒼白,有點著急了:“逍遙,你怎麼了?你還行嗎?”

還沒等到任逍遙回答,影子就看見任逍遙背後的水麵,開始出現鮮紅的血色,影子連忙往任逍遙背後查看,慘不忍睹的,背後傷口全部裂開了。

影子被嚇道了,趕緊轉過上身,看到任逍遙麵色如紙一般慘白:

“逍遙?!逍遙?”

任逍遙有點趕不上呼吸的速度,但在盡力回應影子,似乎讓她被擔心,用微弱的聲音說道:\\\"別怕,我沒事,我們繼續遊,別怕\\\"

由於閉水丸所剩藥效時間已經不多,影子咬咬牙,拉著任逍遙,沉到水底,繼續往前遊,一隻手護著任逍遙的背上傷口。

又過了一陣,影子隨著身體對藥丸的感知,知道藥效已經到了,趕緊浮出水麵,看了看四周,仍然是四周不見陸地。影子沉下水,看著任逍遙,任逍遙的雙眼閉著。

影子見狀,大喊:

“逍遙——!”

任逍遙沒有回複,影子知道發生什麼了——任逍遙的閉水丸藥效已過,加上傷口全麵裂開,被髒水感染過後的傷口導致傷勢加重,現在已經陷入昏迷,整個人已經開始在看著看著往下沉。

影子在千鈞一發之際,用嘴堵住了任逍遙的嘴,將身體內氧氣呼吸給任逍遙,然後扶著他的背,繼續往前遊。

齊晴溪看著空間外這自己當時經曆過的危機。

她能感應到影子此時的心聲。

影子在呼叫係統!就像那時自己呼叫係統一樣,係統沒有回複。

和自己那時一樣,影子當下心聲是“遊到最後一刻,最後一口氣用完!\\\"

影子就這樣不斷一會兒浮出水麵換氣,然後緊接著給任逍遙人工呼吸,再嘴對嘴沉下水繼續往前遊。

在齊晴溪感應到影子快要用盡體力的時候,隻聽到一陣敲鑼的聲音,影子浮出水麵,查看聲音來源的方向,終於!在兩人前方,出現了一個渡口!

渡口上麵的牌匾寫著“王家渡”。

齊晴溪能感應到影子此時的激動。

齊晴溪自己也很激動,就好像自己第一次經曆一樣!

影子緊扶著任逍遙,集中所剩精力,往王家渡遊去!

這回是浮出水麵遊,雖然耗體力,但是影子確定這樣可以一直看見目標,也有機會讓岸上的人發現自己,方便呼救。

終於,岸上有兩個人看到影子兩人,確定是活人以後,大聲呼喊“快來救人,有兩個人落水了”

然後岸邊很快來了一堆村民,劃出一條漁船,來到二人身邊,將兩人救了上去。

影子和任逍遙,到此,終於脫離了九死一生的險境。

而影子也耗盡了最後一點體力,昏了過去。

渡口的熱心村民將二人抬到村裏的大夫處,大夫很快為二人診脈,確定二人都無生命危險,將二人收留了下來,並開了足量的藥方。

一天後,任逍遙先蘇醒了過來,看到旁邊昏睡的影子,連忙過去查看關切情況。

此時大夫端著兩碗藥進來了,對著任逍遙說:“你醒了呀,你夫人應該沒那麼快。“

任逍遙很快通過詢問,弄清楚了自己為什麼在這裏。

大夫繼續說:“你的夫人真是勇氣十足,拚著最後一口氣帶著昏迷的你往我們這裏遊,我們才看到你們,這才能救下你們。你們夫婦感情應該很深吧。”

任逍遙聽罷,全身情花毒,舊傷口,就在此刻一起發作了,嘴裏噴出一口略微變黑的血。

大夫連忙過來攙扶住任逍遙,將他扶到床上,說道:“你體內有一種奇怪的毒,老夫這裏暫時沒有找到方法可以醫治,不過你要保重身體呀,否則你的夫人醒來,看到你這樣,豈不擔心”

任逍遙點點頭:“晚生拜托大夫盡全力救治我夫人,待晚生夫人康複,定湧泉相報!”

大夫微笑示意任逍遙喝藥,任逍遙將藥喝下後,將另一碗藥遞給任逍遙:“這個,是你夫人的藥,之前都是老夫的夫人幫忙喂藥,你既然醒了,就交給你照顧你的夫人吧”

任逍遙接過藥,再次向大夫致謝後,大夫走了出去。

任逍遙走到影子昏睡的床邊,坐了下來,將影子扶起來,端起藥碗,舀起一勺,喂到影子嘴邊。

影子仍然在昏迷之中,喂進去的大部分藥都流了出來。

任逍遙放下藥碗,對著影子說道:“姑娘,你對任某的情深意重,任某永生不忘。任某,縱然中了情花毒,對你的情意,也是如刀一般,萬般壓抑不住,隻怪任某無法克製住對你的情。任某,此生隻會有姑娘一人。”

齊晴溪知道當時這個時候,自己是剛剛醒過來的。

那麼她的影子應該也是。

影子應該聽到了,但仍然表現出一副昏迷中。

任逍遙繼續給影子喂藥,然後繼續說道:“船上,你稱我二人已為夫妻,任某心意也是如此,如果姑娘願意,任某回到山莊,定八抬大轎,明媒正娶姑娘,作我劍嘯山莊的夫人”

“隻是,姑娘,任某仍然不知道你的名字,待你醒後,可否告知任某你的全名,任某的聘書上麵會印上姑娘的大名”

這時,隻見影子睜開了眼,緩緩答道:“我,叫齊晴溪。”

這句話是同時來自兩個不同的地方,同一時間,同時發出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