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隊長把事情的原委說了出來。

“事情就是這樣子的,我讓小何把他們全部帶到庇護所裏麵藏起來了。”

“哎呀,得來不費全部功夫啊。你這直覺可真準。”阮鶴鳴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小隊長的運氣果然不一般。老天都在幫助我們,既然這樣就讓小隊長的人帶路吧,如果沒出錯的話,他們應該就是實驗基地裏麵逃出來的幸存者。”

天時,天助,地利,內外聯動,人和,他們都占全了。

……

上天正在眷顧阮鶴鳴他們。

他們一路順暢的到達了小隊長指定的地方,那些幸存者們三三兩兩的窩在屋子裏麵的角落裏麵,聽到腳步聲,抬頭看了來人一眼,複又低頭抱著雙膝蹲在那裏。

仿佛是躲在角落裏麵種蘑菇。

一個個都死氣沉沉的。

他們不知道該去怎麼掙紮了,他們說出來的事是一個人也沒有信。

他們也是這個時候才發現他們以前也是這樣對基地盲目的信從了。

那群幸存者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死氣沉沉的氣息。

阮鶴鳴他們進來看到的就是這樣子的一幕。

那些從地下實驗所逃離出去的人,因為在人群中呼喊,卻無力改變他人的認知而陷入了麻木。

小隊長也看了他們幾眼。非常痛心於之前自己的基地的盲目信從。

但凡他多懷疑一點,自己營救回來的幸存者為什麼總是幾次三番的遇見不同頻繁的事故。

可惜他就是沒有多懷疑一點。

八尺男兒,小隊長眼睜睜的看著麵前的這一群蘑菇眼眶通紅通紅的。

小隊長強忍住了心中的酸澀,“你們應該認得我吧?”

“我是基地裏向外營救幸存者的小隊長。”

阮鶴鳴他們兩個站在小隊長的身旁,清楚的看見了小隊長的這句話落下之後,那些蘑菇似的幸存者們抬眼狠狠的朝著他這麼過來。

那些蘑菇式的幸存者一句話沒說一個字沒吐,但是那個眼神仿佛就是說明了一切。

此刻在他們的眼裏,他們和小隊長都是基地的叛徒。

人類的叛徒!

自私自利的狗。

他們之間沒有信任可言了。

那群蘑菇平等的懷疑起任何外來的人。

小隊長高大的身軀突然反差萌的哽咽了一下。

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阮鶴鳴看了一眼蘑菇,這種情況很難評。

這群被小隊長救出來的幸存者已經不太信任外人了。

包括當初把他們從外麵帶進來的小隊長。

席泊舟走出了兩步,站在所有人的中間。

他站在所有人的麵前,麵色冷靜:“我知道你們現在很難對人給予信任,但是在現在這種情況下我們是統一戰線的。能再次信仰一下我們,好嗎?”

“我是曙光基地的席泊舟,這次過來就是為了營救大家。”

“我知道大家在這裏經曆了什麼,因為我跟大家共同體驗過。但這個基地裏的很多人,許許多多的幸存者們並沒有知道基地的真麵目,如果你們就此麻木了,就會有許多的人像我們一樣陷入基地的套路之中,重蹈我們的覆轍。”

“所以不要就此麻木,站起來去告訴基地裏麵的人,去告訴基地裏麵的幸存者,告訴他們基地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