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騎士正是呂布手下大將——宋憲,一張四方臉上滿是青滲滲的髭須,一雙環眼裏滿是精幹悍勇。
羅陽大笑道:“謝謝宋老哥了,回去後兄弟請你喝酒。可有什麼重要的事麼?”
聽到一個酒字,宋憲的眼睛立時亮了起來,他雖然不像魏續那般嗜酒如命,也甚貪這杯中之物。
“曹操從離濮陽100餘裏的甄城率兵數萬,現正在濮陽城外河邊的東岸安營,虎視著濮陽,所以主公召集眾將聚集商議。”他湊了過來,“兄弟,主公可是下了嚴令,軍中嚴禁飲酒,你卻是從哪兒弄來的?”
羅陽笑了一笑,“一會開完會後到我那再說吧!不過此事卻不可張揚,否則我脖子上可沒幾個腦袋給主公砍。”
“那是那是,兄弟你好心招呼我喝酒,哥哥我又怎麼會張揚出去呢!”
公元194年,可說是一個災難的年份,自初夏到現在七月時分,一滴雨也沒降下來,現在正是禾苗結穗灌漿的關鍵時刻,可田地裏無水澆地,全都裂開了碩大的口子,禾苗全都黃懨懨地躺在地裏,若是再不降雨的話,今年的莊稼基本可以說是顆粒無收了,而禍不單行的是,七月裏又鬧起了蝗災,從天空飛過時,蝗蟲甚至能夠遮掩住太陽的光芒,所過之地,隻要是綠色的東西,無一例外都慘遭蝗災的肆虐。
受災最嚴重的司隸地區,已經發生了大規模的餓死人的想象,到處都是逃荒的流民,這些流民,多是趨向冀、兗、荊、豫等幾個地方,由於缺衣少食,不少的流民都是走著走著,一頭栽倒在地上就再也爬不起來,倒斃在路邊。少數地方竟然還出現了人吃人的慘象。
死去的人由於得不到及時的掩埋,在酷熱的天氣裏很快就會腐爛,導致了瘟疫的大規模流行,人心惶惶之下,就連一向民間生活還算過得去的兗州地區,也開始出現了逃亡的跡象。
在這種情況下,軍中的糧草籌措也非常的不利,百姓都開始了流亡,又到那裏去征收糧食呢?
所以在軍中儲備的糧食日益減少而尋求不到籌措方法的時候,呂布頒下了嚴令,嚴禁軍中人員使用糧食釀酒,飲酒,一經發現,嚴懲不貸。
羅陽以前雖然不是怎麼喜歡喝酒,但這漢末時期的酒卻基本都是黃酒,精度數不高,也就10多度,而且喝下去之後還有一種悠長的甘甜滋味,非常的解渴。幾番嚐試下來,他也沒事就喜歡喝上兩口。
宋憲聽見有酒喝眼睛就放光到是一點都不稀奇。
兩人趕到城裏,進入太守府的時候,已經是巳時時分,城牆上的士兵正嚴陣以待,除了偶爾有巡邏隊走過之外,再無其他聲息,平時熱鬧的大街上此時也是寂然無聲,平添了幾許肅殺之氣。
兩人將馬交給府門外的衛兵,整裝就往裏麵走去,
“是羅陽和宋憲麼,趕快進來吧!”呂布那獨特的嗓音冷冷的傳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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