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陽凝眸望去,隻見對方曹字大旗下,居中是一個麵色微黃,身體微胖,頜下三縷長髯的中年人,他身披連環甲,頭戴一頂豹紋鐵盔,外罩一件紅色大氅,腰間懸掛一柄利劍,想必就是那曹操了。兩旁排開數員大將,看上去都異常的彪悍。他轉頭對呂布道:“對方幾個大將看來都挺棘手的!”
“嗬嗬”,呂布難得的微笑了起來,“查看對方陣形當然要注意對方的統兵大將,例如我……”他傲然道:“天下又有誰能抵擋我呂布的一擊”。
“但是,這不是全部,你需要注意的還有對方的陣形,比如你看現在……對方的陣形擺成了錐形,這是一種利於快速突破的陣形,再看兩翼,他分別陳了一支部隊,這是為了在己方錐形陣受到對方進攻時,可以迅速的給作為尖兵的錐頭提供支援,利於快速的轉化成方圓陣形,這樣,可以阻擋對方的突破進攻,主要就是為了防備敵軍以迅雷之勢楔入,”呂布冷笑了一聲,“曹操如此布陣,不外就是懼怕我率領突擊隊直擊他中軍而已。”
羅陽仔細看去,果然在對方左右兩翼均隱有一支隊伍,不過人數較少,而且裝備也和中軍差不多,故而不大容易看出來。
“哪個白癡說呂布就是一個隻知道仗著武力橫行的莽夫了”,羅陽在心裏暗暗的罵了一句,他隨即又想起了他正要附和陳宮的意見的時候,張遼的那個曖mei的眼神,“看來這呂布的軍中也並不是鐵板一塊啊!”羅陽歎道。
正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隨著門旗的擺動,曹操打馬向前走了幾步,手中馬鞭指著呂布道:“呂布,我和你素無怨仇,你為何趁我攻打徐州,為父報仇的時候,偷襲我的兗州?”
呂布輕磕了一下赤兔的馬腹,往前一步,手中銀戟抬起,斜斜的指著曹操,冷冷的道:“這大漢的天下,人人都可取得,”他臉上露出一絲譏諷,“什麼時候這兗州變成你的了,難不成這大漢的天下已經改姓曹了麼?”
他乜斜著曹操,臉上浮出一絲譏諷的笑意:“再說了,你當真僅隻為父報仇?不是圖謀徐州麼?”
曹操大怒,手中馬鞭一揮,背後一員大將躍馬橫槍,大聲喝道:“樂進在此,誰人上前來領死?”
呂布背後,臧霸驟馬上前,“我臧霸特來取你首級,說完,挺手中長槍就向樂進刺去。”
臧霸的武藝據張遼說來,與他已經相差不遠,羅陽忙睜大了眼睛,向二人望去。
樂進見臧霸來勢凶猛,手中長槍斜斜的往左邊一撥,將臧霸的槍鋒逼開,二馬交錯的時候,他順勢將手中的長槍在頭頂一個回旋,反身向臧霸的腰間刺來。
羅陽記起張遼所說:“馬上交鋒,與步下作戰大有不同,在馬下的時候,講究眼耳手足相互配合,但在馬上的時候,由於行動皆靠馬力,是以雖然占了馬匹的衝鋒之力,但也有一個弱點,那就是雖然速度加快了,但行動的靈活性卻也大大的降低,是以馬上作戰,更為講究隨機應變,若能做到人隨馬勢,馬借人力,那就占了偌大的便宜,但要做到這一點,非是短時間的功夫,當中更要愛惜自己的坐騎,將它當作自己親密的夥伴,這樣,在戰陣交鋒之時,才能做到如臂指使!”
他仔細看樂進這一下,頗有張遼所說的人隨馬勢的架勢,若不是眼角的餘光看見呂布正沉著臉觀看兩人的戰鬥,他一聲喝彩隻怕就要衝口而出。
隻見臧霸雖然身臨險境,卻是不慌不忙,他此時要回槍招架顯然已經來不及了,好個臧霸,瞬間將長槍交於左手,右手攀住了馬鞍的判官頭,身子已經往馬腹下藏了下去,樂進的槍尖幾乎就是貼著馬背刺了過來。
等樂進勒馬回轉時,臧霸已經重在馬鞍上坐穩,重新撥轉了馬頭。
他大意之下,險些失手,心中也不禁暗自凜然,二人雙槍並舉,一時殺了個難解難分。兩匹馬在場上團團旋轉,馬蹄踏下之處,塵土團團騰起。一時間,隻看得羅陽目眩神迷,就在兩人正自各顯身手的時候,奇變陡生,兩人槍頭的紅纓在交擊的時候竟然糾結在了一起,兩人均用力往懷裏拽,欲圖將對方的兵器奪過來。
正自相持不下的時候,曹操旗下夏侯淵見有便宜可揀,輕舒猿臂,一支狼牙利箭‘嗖’的一聲就向臧霸射來。
羅陽瞥眼看見,急忙口中大呼:“小心!”,臧霸聽見李陽的喊聲,百忙中抬眼一看,隻見那箭來勢極快,猶如閃電一般,箭頭在瞳孔中越來越大,欲待閃避,卻那裏來得及,眼見臧霸就要傷在夏侯淵的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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