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甫從小就喜歡讀文學類的書籍,因家中世代為醫,閑暇時他也會看醫經類書籍。過程中深得父親教誨,因此也不時跟著父親看診,但父親希望他能考取功名,步入仕途。1885 年壽甫參加當地的鄉試,然未能及第,不甘心的他1886年參加秋試再次落榜。可以說一直處在消極的狀態下,一日夜半家門驟響,壽甫前去開門,突然那個敲門的人拉著他的手,急急忙忙的說著,家裏麵的母親看著快不行了,還請先生(壽甫之父)力挽狂瀾。後來壽甫跟著父親去出診了,入病者房門,隻見一六旬老婦臥於病榻之上,神識不清,他的兒子說從今天開始就冷汗淋漓,時寒時熱;見病者眼睛上竄,氣虛不足以息,左脈微細模糊,按之即無。 如果肝膽虛極的人, 會出現忽熱忽汗, 即寒熱往來之意。 急用淨萸肉二兩,生龍骨搗細一兩, 生牡蠣搗細一兩,生杭芍六錢,野黨參四錢,炙甘草二錢 。藥拿到後囑其兒子急煎,湯成之後分兩次服用,第一次服藥後一個時辰許,喘息漸平,脈見細弱,續服餘藥。後來父子倆回去了,第二天病家的兒子登門拜謝,說到:昨日先生之方神也,二進藥後,諸症若失,安然入睡。壽甫在旁甚為驚奇,問父親曰:昨日之症已近垂危,父親何故能力挽此病,父親:此肝膽虛極, 而元氣欲脫也。用藥當與收澀真氣,培補肝膽,與龍骨、萸肉、牡蠣來收即將欲脫之氣,又用萸肉、杭芍之酸補肝之體,甘草、黨參來培補元氣,故收效頗截。壽甫初次聽到父親如此詳細的和他說到這些,頓時有了求醫的想法。有一天壽甫外出會友,隻聽朋友說家嬸兒患病,已有了垂危的征兆了,朋友知道壽甫家中乃是世代行醫。問壽甫曰:吾兄可識得此病,壽甫:親見病家方可斷言,後朋友帶著壽甫去了病人家裏,看見病人意識尚清,喘息不寧,時寒時熱;訴近日飲食少進,脈得浮芤。壽甫沉思了片刻,想到這不就是父親所說的肝膽虛極,元氣上脫之證嗎!壽甫問病家:爾可信我呼。病家:勢已近微,不如放膽一試。他細想了一下,就用父親所說的原方,但病家貧困恐難以出此昂貴的藥費,壽甫靈機一動,哎!既然這樣,那我就先治標吧,把元氣牢牢鎖住再說,書方:淨萸肉三兩,後去藥店抓藥才不過五毛。藥帶回來後武火急煎兩刻鍾,湯成分三份服用,第一次頻頻飲兩小杯,一個時辰過去了,病人無特殊反應,再續進一杯。半個時辰過去了,病家喘促逐漸平息,後又進第四杯,諸證若失,病家隻覺饑渴難耐,壽甫告訴家人少少與之稀粥即可。後麵的調治方法正好應驗了醫聖張仲景說的“渴欲飲水者,少少與之,令胃和則愈”。經過了這兩次後,自此壽甫放棄仕途的追求,勵誌從醫,說到:“不為良相,方為良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