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我是海珠子,已經在東海村生活了十六年的海珠子,這一點是永遠不會錯的。我有爹娘有哥哥,我是貨真價實的漁妹子,我身上的鹹魚味洗三天都不會洗下來。他們肯定是認錯人了。想到這裏,我立時丟掉了灰敗的情緒,我是漁民我怕誰?

“王魁,從今後青影便交給你了。”他漫不經心的話語。

“謝王爺,王魁定不負王爺所望。”王魁鎮重地施禮道。

不想看他們如此無聊地表演,正想開口離開,卻不料身子被人輕輕一提,我竟被他拎到了馬上,“你要幹嗎?都說了是你們認錯人了,我是海珠子,生活在東……嗯……”我的天,他竟在馬上吻住了我,“你若再叫嚷,我便就這樣吻著你回家。”他在耳邊狠狠地說。

我微一愣神,看著他有些邪惡的臉,頓時扯著嗓子大叫起來:“哥,海子哥,快來救我,我被壞人綁架了!海子哥,快來救救你的親妹子啊!”

“駕……”一陣風馳電掣地狂奔,我的聲音便似蚊蠅般留在了風中。

“海子哥,我要倒黴了!”在昏過去前,我是這樣想的。

第二天,我一覺醒來伸了個懶腰,習慣性的坐在床上活動著手腕,對我來說曾經的一雙纖纖玉手堪比千手觀音還靈活,憑著它驚人的觸感和瞬息之間的速度,我竟二十年打敗偷界無敵手。不過現在,唉,這副弱不禁風的破敗身子,想使勁活動一下,都覺得渾身的零件都在嘎吧響,真是讓人恨鐵不成鋼啊!

“王妃,你醒了嗎?要奴婢伺侯嗎?”一個謹小慎微的聲音在床邊響起。

“好的。”我慵懶地說。

一雙小巧玲瓏的纖纖細手輕輕掀開了床幔,我仔細地盯著那雙手,細細研究著,“這雙手倒是塊抓貨的好料子,隻是不知道經過調教後它的靈活程度會怎麼樣?”我習慣性的看人先看她的手,然後再看她的眼。當我抬起頭,想再好好地琢磨琢磨這雙手的主人時,她卻倏地向後縮了下身子,低著頭,突地就跪在了床前,“禾欣若做得不好,請王妃責罰。”

“你幹嗎?我又沒怪你,跪著幹嗎?起來起來!”我莫名其妙,該不是她看我緊盯著她不言語,便認為我生氣了吧?

她不相信似地抬起頭,瑟瑟發抖地看著我,一臉的恐懼,根本沒有要起來的樣子。

“我有那麼恐怖嗎?以前這個屋子的主人到底是什麼人啊?連個眼神都讓奴婢嚇得渾身發抖。真是的。”隨想著,我便掀開了錦被準備下床更衣。

“啊!誰給我換的衣服?”我看著輕薄透明幾乎遮不住軀體的睡衣,大聲叫起來。隨後我低下了頭,使勁地在身上各處聞了聞,竟沒有了那熏熏的苦鹹魚味,我心頓時一驚,看著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婢女,顫聲問:“昨兒個,是你為我洗浴更衣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