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決鬥(1 / 2)

時光如水,匆匆而過。

轉眼間,呂布已經是十一歲的小夥子了,眉如黑劍,眼若朗星,臉上帶著一種慵懶的笑容,走起路來也是四平八穩。錦衣玉服,腰間別著一把劍,胯下騎著一匹黑色的寶馬,弓箭隨身,身後是十八名家丁麵色冰冷的跟著呂布後麵。

呂布看著身後那群人,心裏無奈的歎了口氣,最近這裏不怎麼太平,似乎出現了山賊,呂福怕他被賊人所害,就派了十八名忠於呂家的家丁保護他。其實呂布壓根就不用保護,隻是天下做父母的,都是一個模樣,生怕是自己的兒子受到一點損傷,任呂布如何辯解都沒有用。

想自己武藝已經大成,王一醉在他十歲的大歎,“長江後浪推前浪,”然後飄然離去,不知所蹤。呂布估計是自信心嚴重受挫,不好意思在他麵前出現,這讓呂布也有點傷感。

而許嵐對他這個得意門生也是格外的喜愛,這不,許嵐的至交好友鄭玄,路過五原,就順道來九原看看許嵐。許嵐得知後,立馬就統治呂布來他府上,打算讓鄭玄來教教這個弟子九數,呂布雖然不情願,但師命難違,他也隻好騎馬過去了。

一到浮雲居,呂布就嚇了一跳,好家夥,數十匹馬停在一邊的街道上,浮雲居門口人來人往,大多數都是文人儒生,都是慕名而來,當然不是許嵐的名,而是鄭玄。門口接待的人正是那個小廝,現在也已經大了不少,處理事情到也有條不紊。

呂布劍眉一挑,對身後的人道:“你們留下,公子我自己進去就行了,”其中一人道:“公子,老爺不讓我們離開你一步,這不是為難屬下嗎。”

呂布瞪了他一眼,那人登時就退了三步,臉色都嚇得煞白。呂布不屑一笑,然後下馬朝浮雲居走去。身後的十八人卻是沒有跟上,隻是默默的將呂布的馬護住。他們也看出來了,呂布的武功比他們想得要高多了。

呂布仗著身子高大,硬生生的擠了進去,惹得不少儒生橫眉瞪眼,呂布全然不在意,反而挑釁似的笑了笑。這一笑立馬就惹火了一人,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最近風頭極盛的王越,他得知鄭玄回來九原,那是特意從遼東一路快馬加鞭,趕到了這裏,為的就是看看能不能拜在鄭玄門下,那以後就是前途無量。

現在有人插隊,王越自然是不爽,更可氣的是那人還一副不爽就來打打的樣子。年輕氣盛的王越決定給他一個教訓。

“小子,有種出去。”

呂布聽到聲音,就看見了一個人,那人麵容敦厚,卻自有一股傲氣,一身麻衣,腰間是一把四尺長的黑劍,劍鞘渾然一體,顯現出它的不凡。呂布也是興奮啊,自從藝成以來,他還沒有跟別人較量過。當下傲聲道:“有何不可。”說著呂布就走了出去。

王越哼了一聲,也跟著離開。本來要進去的文人,立馬就停下了腳步,反而跟了上去。這可不是大明朝的儒生,大漢文人都是練過幾手的,不然在兵敗後如何能保全自己的性命?單靠幾個親兵是不可能的,還是要靠自己的武藝。

所以文人腰間別的劍不是裝飾,而是殺人的利器。

愛看熱鬧本來就是人之常情,更何況門口的眾人對呂布都非常的不爽,巴不得看他出醜。不少在府裏聞訊的文人也跟著騎馬出來,坐在正廳的許嵐聽到小廝的回報,臉色沉了下去。一旁坐著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一身藍色衣袍,眼睛如春水般溫潤,眼角雖有皺紋卻更增添了幾分魅力。見許嵐那樣,笑道:“伯夷,何事如此?”

伯夷正是許嵐的字,聽見好友問話,許嵐苦笑道:“康成兄,還不是我那不成器的徒兒,竟然又惹事和別人出城爭鬥去了。”

鄭玄調笑道:“我記得伯夷年輕的時候,也是四處惹事的主啊。”

許嵐咳嗽了幾下,悠悠道:“我記得求學的時候,不知是何人,在先生睡覺的時候,拔光了先生的胡須,氣得先生三天沒有好臉色,康成,你可記得是何人?”

鄭玄捋了捋胡須,道:“我們還是出去看看令徒到底有幾分你的風範。”

九原城外,十裏處,黃土深厚,來往的人群都駐足觀看,隻是一群儒袍的文人擋住了視線,隻能隱約間看到一點,卻還是不肯走。文人的正中央空出了一大片地,呂布慵懶的站在那裏,全身都給人一種懶洋洋的感覺。

王越卻是不同,他整個人都繃得緊緊的,就像是蓄勢待發的獵豹,隨時都能拔劍。呂布看了王越一眼,傲氣十足道:“報上名來,我劍下不殺無名之輩,”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說,隻好搬用前世看電視高手決鬥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