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順砍死了那些人還不夠,心裏的殺氣越來越重,發瘋的朝圍觀的人群衝去。臉色猙獰,嘴角帶著血跡,粗布衫也被染成了紅色,隻有後背是幹淨的。看著高順衝過來,圍觀的人群一哄而散,可高順卻已經衝了過來,舉起手中的大刀就要劈死一個四歲大的孩子,那孩子臉上盡是驚恐,無邪的雙眼也變得空洞起來,似乎被嚇傻了。
當,一把方天畫戟攔住了滴血的大刀,呂布臉色陰沉,畫戟一蕩。高順隻覺得一股巨力湧來,手中的刀一下子就飛了出去,插在了後麵的地上。高順嘶吼一聲,朝呂布撲了過來。呂布單手將張宇一甩,這個公子哥早就嚇得臉色發白,冷汗直流,被呂布一甩就像是一團泥一樣爬在了地上,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他還沒有尿褲子。
呂布身子不動,畫戟由上往下劈砍而去,森冷的氣息讓高順身子一頓,隨即畫戟一翻,拍在了高順的肚子上。高順整個人都被打飛了出去,落在地上,濺起一陣血花,餘力未消,又退了一丈,在地上劃出血色的線條。
這一下子將高順打醒了,他懵然的看了四周,有看了看自己衣衫上的血跡,手一抹臉,在看的時候都是血,高順那裏受到了這份刺激,雙眼一翻,口吐鮮血,人就暈了過去。呂布手持畫戟,轉過身來,就看見一個婦人正抱著剛才那個孩子安慰著,而那個孩子則是一副呆呆的樣子。呂布的劍眉微微一挑,古銅色的臉龐閃過一絲擔憂,他可以對張宇的手下無情,那是因為他們都是張家的一份子,本來就是隨時準備犧牲的。
這樣的人呂家也養過,所以他們死了,呂布並沒有什麼想法。可那還隻是一個孩子,呂布的心裏就不舒服了,這也是呂布為什麼會下手打高順。見那婦人眼淚嘩嘩的直流,呂布心裏更是內疚,腦子忽然閃過一絲靈光,他大步上前,一把推開那孩子的父親。
啪,呂布打了那孩子一巴掌,潔白的臉上立馬就浮現出鮮紅的五指印。那婦人頓時就發狂了,衝過來就想和呂布拚命,卻忽然聽到了孩子響亮的哭聲。婦人又急忙轉身安慰自己的孩子,嘴上一直謾罵呂布,大有潑婦罵街的氣勢。
呂布卻是沒有發火,隻是轉身將高順從鮮血中提了起來,開始朝外麵走去,一路上那些人都避讓呂布。隻有路過護衛的時候,呂布感覺到了一股挑釁的眼光,他淡然一笑,卻是沒有理會。
他卻不知道他的身影已經印在了一個少女的心裏,高大的身影,強大的武力,隻有略顯稚氣的臉,才證明他的年紀不大。羅曦的目光緊緊的盯著呂布,看著他逐漸消失在她的眼前,她卻依舊癡癡的望著那裏。
“別看了,他已經走了,”父親淡然的聲音傳來,羅曦微微的苦笑,她知道這一輩子有可能都見不到呂布了,心裏有著淡淡的失落,她自己都不明白,她為什麼會對呂布動心。或許這就是愛情,往往隻在一瞬間產生,隻是她卻沒有那個緣分。
“我知道父親,我會乖乖的嫁給張宇,”羅曦臉色明顯有幾分冷淡,說完她轉身就離開這裏,別人都當她是羅雨軒的愛女,隻是又有幾人知道,她在羅雨軒的眼裏不過是一支有價值的物品。
呂布一路上拎著滿身是血的高順,著實吸引了不少的目光,隻是目光中有懼怕,有疑惑,也有幾分欣賞,當然了後者都是那些身配大刀,眼露凶光的大盜,他們都是在各地犯了案子,逃難到並州的。
並州地臨草原,很多在中原犯了案子的人,都喜歡躲在這裏,而這裏民風普遍都是剽悍,打架鬥毆那是常有的事情。更有不少來如風去如雲的馬賊,他們燒殺劫掠無惡不作,不管是漢人還是胡人對於馬賊都很頭疼,馬賊都是身強體健,卻又好吃懶做,將頭別在腰間的狠人,他們無懼生死,求的就是大口喝酒大口吃肉,每天都有女人睡。
一般遇見馬賊的商隊都會很理智的交出財物,然後乖乖走人。
三天後,高順臉色煞白,騎在一頭黃色大馬上,速度卻是極其的慢。呂布滿臉不耐,卻對這個膽小的高順無奈,他在天水鎮為了節約時間,買了兩匹良馬,一匹是黃色的,一匹是黑色的。醒來的高順死活不肯上馬,原來他有嚴重的懼高症,一坐在馬上心裏就會害怕,除非是四尺大的馬,不然像這樣八尺高的馬,高順看著就頭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