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暖暖的陽光讓人的心也變得懶散起來,這樣的天氣實在不宜出行,應該在家裏麵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覺。可任你心情如何的不願,皇帝要見你,你就是病體纏身也得去,不然一道旨意下來,你的腦袋就搬家了。
和往常一樣,呂布一身文士裝,手持畫戟,威風凜凜,騎在一頭黑色的大馬上,他並不喜歡坐馬車,他喜歡縱馬奔馳,那樣才痛快。呂布一馬當先,身後就是手持大刀的高順,一身黑衣的王越。以及一手拿著酒壇,一手拉著馬韁的侯成,到了這個時候,他也不忘記喝酒。
天地萬物什麼都會變,獨獨這兩點不會變,酒、女人,不管世間在怎麼變化,這兩樣永遠都是男人心中喜愛的事物。也是不可缺少的交際手段。宋憲則是在車隊的後麵,載著滿滿六大車,呂布一行人就要正式出發了。
呂布見人都齊了,大喝一聲,朝前揚戟,駕馬就要出發。“奉先,等等!”熟悉的聲音,讓呂布勒住了黑馬,不解的回頭道:“先生,你來幹嘛?”許嵐身穿藍袍,騎著一匹潔白的寶馬,腰間別著一把三尺青鋒劍。聽見呂布這樣問,許嵐吹胡子瞪眼,道:“難道就不許我去洛陽看看老友啊!”呂布尷尬一笑,擺手道:“那裏,那裏,有先生同行,我求之不得呢。”
許嵐哼了一聲,騎著馬朝前麵行去。呂布大聲道:“先生,我們就比比誰的馬快!”說著他用力一夾黑馬,嘶鳴間已經衝了出去。將這些事物都留給高順處理,他相信高順有這樣的本事。
飛雲山,地勢險要,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兩邊山高,中間隻留下了一條細細的縫隙,左麵山上有一條細細的溪水,滋潤著山上的草木。嫩芽初生,百鳥嘰嘰喳喳的不停聲。
天空萬裏無雲,地上一條車隊緩緩的向飛雲山行去。為首的是一名身穿文士裝的男子,這男子眉如黑劍,眼如朗星,讓人一看就忍不住深陷其中,手中的畫戟閃爍著一股冰冷的寒光,似乎在提醒世人,它不是好惹的。
“先生,你說前麵就是飛雲山?”呂布揚戟朝前一指,側頭問著一旁的許嵐。許嵐摸了摸自己的胡子,點頭道:“不錯,前麵就是飛雲山,飛雲山地勢險要,若是十常侍有意對我們下手,定會選在那裏,我們還是繞道的好。”
呂布聽了,不屑的撇了撇嘴,卻沒有反駁,隻是一直沒有停的意思,已經表明了,呂布根本不屑繞道。來就來,當他是吃軟飯的啊,他就不行,十常侍能夠玩出什麼花樣。總不可能調數萬精銳來圍剿他吧!
許嵐見他這個樣子,也隻有搖頭歎息。年少誰能不輕狂?隻有親身體驗很多事情後,他才能夠成熟。前世的呂布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宅男,對於人心險惡也都是從書上看的,其實他的內心是十分的單純,當然了單純並不代表他笨,有些事情他還是看的出來的。
“救命啊!”就在車隊要進飛雲山的時候,突然聽見有人喊救命。呂布將戟一擺,定睛看去,就見一名女子正被三名大漢追著,看他們那一臉的淫笑,呂布就能猜到他們要幹什麼。呂布用空出來的手摸了摸下巴,心裏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沒有呂布的命令,高順等人也沒有出手相救。那女子似乎也看到了他們,一邊朝這裏跑,一邊大聲呼救,怎奈山路崎嶇,她一個女子如何能夠快速的行走下來?
女子一不小心被石頭絆倒,人就滾了下去,沒滾多久,撞到了一塊大石上。“啊!”女子叫了一聲,就痛暈在了地上。三名大漢略一停頓,就快速的跑了過去。“你們怎麼還不出手?”呂布滿臉驚愕的看著高順等人。高順一愣,答道:“公子,你還沒有吩咐,我們以為公子是要我們見死不救。”
呂布臉色一紅,怒道:“公子我是那種人嗎?還不快上!”一聽呂布發令,侯成嗷嗷一叫,漂亮的躍下馬,腳一落地,人就急速的跑了過去。他快,可有人更快,王越腳用力一蹬,腳一踩侯成的肩膀,人如箭般飛了過去。看得侯成心裏暗罵,也回身上馬,區區小賊,王越一個人就夠了,他也沒有必要去了。
不說侯成罵罵咧咧的走回去,就說王越速度驚人,在那三名大漢還在朝女子那裏趕去的時候,王越就已經到了女子的跟前。崎嶇的山路對王越這樣的高手來說,簡直是如履平地,根本就沒有一絲阻礙。王越將身子墫了下來,輕輕的推了一下女子的身子,問道:“姑娘,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