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殿下就不是吊著我了?”鹿茗從若虛身後鑽出小腦袋來反駁他,“你之前明明說看不上我的,不是因為蠻兒才要娶我?如今怎麼又這副非我不可的模樣?”
“我那是……”渲王語塞,沒有什麼能夠辯解。
是什麼呢?
是他當時真的被俗世所困?
是他當時看不上她的主動模樣?
還是他不敢正視自己的心?
“小殿下,謊話說的多了,別人就不會信你了!”
鹿茗神色凝重,但願,他還沒有開始騙他們。
“你也說你曾心悅我!”渲王仍不死心,眼底閃爍著希冀,“也是謊言麼?”
“小殿下。”鹿茗站直,很認真地看他,“我從不否認曾心悅你!但隻是曾經,小殿下所做所為,還指望我不變心麼?”
倒打一耙,鹿茗很會。
渲王一怔,他的所作所為……
確實不值得她留戀!
……
馬車上,若虛安靜得仿佛是個假人。
而鹿茗還在想為何渲王會有關於第五世時的記憶,也托著腮沒有說話。
一時間沉默甚囂塵上,充斥著整個車廂。
直到馬車在小院前停穩,鹿茗便忙跳下車來:“晚安。”
若虛才要伸出扶她的手愣在原處,眉頭緊蹙,整整一路兩人一句話都沒有說,鹿茗還沒有注意到他在吃味嗎?
當著他的麵承認曾心悅渲王,都沒有什麼要跟他解釋的?
她曾心悅渲王什麼?
此前八世,渲王從未回京,這次回京也不過月餘,她曾……是什麼時候?因何心悅?
初見時的拔刀相向?
兵器鋪的惡語中傷?
荷花池的肆意蹂躪?
還是今日的輕薄無禮?
……
若虛越想越氣,可如今鹿茗似沒事人一樣跟他說了晚安便要走,他再追問,反似他小肚雞腸了一般。
隱隱的妒火燒得他心思百轉,心中如小蟲啃噬,不疼,卻難受得緊。
鹿茗回身關門時,便看見若虛在馬車邊欲下未下的模樣,眼眸晦暗,濃雲籠罩。
他怎麼了?
“你不舒服嗎?”鹿茗走上前去伸手扶他下馬車,“你看上去很難受的樣子。”
伸手去摸他的額頭:“不燒呢,太累了嗎?”
看著鹿茗懵懂又擔憂的模樣,若虛滿腔的酸楚竟無處遁形,不由得喉結翻滾,眼尾泛紅:“我該拿你怎麼辦呢?”
若虛牽了她的手,快步走進了房間。
關上門,便將她抵在門口,一手扶住了她的後腦,低頭含住了她的唇。
滿齒留香,若虛心底的酸楚仿佛被瞬間打開了傾瀉的閥門,如珍如寶,熱切溫柔。
他主動吻她了誒!
鹿茗的欣喜隻維持了片刻,便因氧氣抽離意識迷蒙,隻覺得頭腦昏沉,雙膝發軟。
隻好摟住若虛的脖子,踮起腳尖,主動積極地回應他,索取更多……
直到麵紅耳赤,呼吸交織……
……
也不知若虛上輩子是個什麼工種,這麼能忍!
鹿茗滿眼怨念地被安置在椅子裏,都這樣了他還能收得回來?
不應該是烈火烹油,一發不可收拾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