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確保周圍沒人,鹿茗還不忘朝著四周大聲喊叫:“救命啊,著火啦!”
沿著籠子蹦跳著叫了一圈,仍沒人理她。
當真是一個暗衛不留啊?
行吧,那就別怪她開溜了!
被單在浴池之中已經全部打濕,鹿茗將它撈上來擰成繩,纏在兩根金柱子上。
每根柱子大概三指粗細,還好是金子的,終究是造價高。
一根落地燭台被鹿茗中間截斷,做成十字架絞在被單上一圈圈擰緊,十幾圈後,金柱一點點被掰彎。
又在旁邊兩根上重複著這個動作,不過半個時辰,便已經可以自由通行。
唉,小時候的電視不白看吧。
【宿主,是誰說出不去的?這……很容易啊!】
當係統是傻子嗎?它合理懷疑宿主之前樂在其中,根本不想走。
“這不是逼急了,狗急跳牆吧。”鹿茗回頭,將那堆在一旁的人皮麵具複又戴好,將兩半燭台抽出,才順著窗戶跳了出去。
回頭望了望,其實該留個話跟若虛說清楚的……
鹿茗低頭看了看自己被咬傷的手指,還隱隱作痛。
算了,都說清楚至少得寫一床單,那她得失血過多暈過去。
是若虛非晾著她的,不怪她無情!
拐了幾個彎,鹿茗便到了攝政王府的外牆邊,抬頭看著兩米多高的外牆……
她也上不去啊。
“係統……”
【沒門!】
摳死得了!
沒辦法,鹿茗隻能靠著燭台頂端那個小尖,朝著牆根挖去,還好是土磚牆,雖然厚實,卻不太堅硬。
大概兩三個時辰,鹿茗筋疲力盡時,才挖出一個小小的洞。
誰知手抖得實在沒力氣,卡在中間隻差一點卻說什麼也爬不出去。
沒折在籠子那,倒折在了土牆這,說出去多讓人笑話呢。
好在已是後半夜,這又是一條背陰小路,鹿茗卡在洞裏趴了快一個時辰都沒人經過,鹿茗感覺自己仿佛是五指山下的猴子,可惜連個唐僧都沒出現。
一個時辰,鹿茗歇得差不多,才又用了吃奶勁,連滾帶爬地鑽了出來。
髖骨都硌腫了。
嗬,攝政王府跟她犯相,以後再也不來了。
【不會的宿主,您向來說話不算數。若虛皺皺眉,您就心軟了。】
鹿茗閉了嘴,行吧,它好像有點了解她了。
鹿茗以夜色為掩護,一路行了很久,卻沒有直奔渲王府。
若虛既然沒在她周圍設暗衛,便會將暗衛設在渲王周圍。
她若去投奔,就仿佛給自己下毒。
還是要想個辦法騙過眾人才行。
晨鍾在南山隱隱傳來,鹿茗思緒飄遠。
跟著頭一批出城的人從南門走出京城,鹿茗灰頭土臉的模樣連守衛都沒多瞅她一眼,鹿茗看著自己這身全蠶絲的衣服,看著比麻布還糙。
一路沿著南山往上,才走到一半便在亭子裏看見了正在打坐的弘禪:“施主是來找老衲的嗎?”
鹿茗揚眉,能掐會算真好啊,這一大清早的就能在半路迎她,看著就神叨。
“大師,”鹿茗雙手合十行禮,“小女心中困惑,大師能解答嗎?”
弘禪搖頭:“天機,貧僧也未能參透。造化弄人,施主已經做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