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能……我想見見這個男寵。”鹿茗小心翼翼地看了看若虛的臉色,才輕聲開口。

若虛聞言,不由得肌肉緊繃,臉色驟然冷冽:“不準。”

“我隻是……喂!”鹿茗的話還沒說完,便被若虛攔腰抱起,徑直朝床榻走去。

“是本王太縱著你了,你似乎忘了,你如今的身份!”若虛語氣慍怒,絲毫沒有剛剛的溫存。

鹿茗皺眉,他那日氣急時曾說:“既然做夠了本王的妻子,那便做本王的禁.臠吧!”

如今過了這麼久,她隻當是氣話,如今……

他當真要囚她一輩子?

給他當一輩子的囚徒嗎?

鹿茗抬眼看著滿眼怒意的若虛,所以她的示弱、她的坦誠,都換不來他一絲相信,他就是要囚她,一輩子折辱她?

哪怕她隻是嚐試著想要幫他,見一見那素未謀麵的男寵,也能讓他懷疑她的真心?

這樣的愛,要他何用?

若虛如一頭嗜血的狼,橫衝直撞、毫不留情,可鹿茗偏不隨他心意,貝齒狠狠咬在唇瓣上,直咬得鮮血淋漓,也絕不朝他示弱。

鹿茗也不知哪兒來的倔強,既然他要彼此折磨,好啊,那就折磨!

自鹿茗假死被若虛抓回,若虛並不是第一次突然在這事兒上發瘋,可鹿茗是懂得如何化解疼痛,讓兩人歡愉的。

可鹿茗如今偏不,就是要疼,疼些才好,忍不住,便咬牙挺啊!

再疼,能疼過她被懷疑被冷落的心麼?

“鬆開!”若虛見血跡順著她的嘴角流出,不由得心疼,慌得大喊,“鹿茗,鬆開!”

鹿茗倔強的眸子就如同燃著火,一瞬不瞬地盯著他。

若虛莫名心虛,別開眼將她鬆開,慌向外走了兩步,他怕了,那眼中烈焰,分明燒的是她對他的愛意。

燃得久了,愛就真的散了。

他如今在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在消耗著她對自己的愛。

憤怒抽離,若虛的心禁不住地抖,脊柱微微彎著,許久才回頭,聲音暗啞得仿佛重病了一般:“你贏了。”

他做不了那冷心冷意的上位者,他敗了,在鹿茗麵前,敗得支離破碎。

若虛指尖冰冷微麻,輕輕顫抖著從衣服中拿出鑰匙,將鹿茗手腳上的金鏈盡數解開,轉身閉上眼:“走吧,我不攔你。”

鹿茗疑惑地看著他,將自己的衣服穿好,也不多言,便一路小跑奔向了岸邊的小船。

【宿主?你……你……當真的?】

係統看她將船劃入荷花深處,都驚了,若虛更過分的也不是沒做過,如今倆人因為點啥啊,就吵成這樣?

它苦口婆心地勸宿主完成任務時她愛得上頭,如今它都看入定了,舉著小旗給倆人當C粉,結果倆人掰了?

“你傻呀!”鹿茗沒頭沒腦地數落了係統一句,便一路搖著小槳往對岸而去。

對岸上,每隔幾米便立著一個暗衛,鹿茗將船靠在岸邊時,氣得笑出聲來。

這是多怕她又跑了?

一眾暗衛中,為首的便是之前與她一同被沮渠墨其抓走的九耀,看她一人搖船而來難免驚異,王妃不會把王爺給怎麼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