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折磨是什麼時候結束的。
在晚宴結束後,渾渾噩噩的弗蘭克和其他斯萊特林新生走在一起,跟在一位穿深綠色長袍的女生後麵。
“我叫吉瑪•瑪麗,是斯萊特林的級長。”那女生自我介紹道,“一年級的新生跟我走,我帶你們去斯萊特林休息室。”
弗蘭克和其他新生跟著吉瑪•瑪麗走出禮堂。
他們穿過長長的大理石台階,從階梯右側進入地牢(一個學校居然會有地牢?),接著又是一段迷宮似的陰暗走廊。
弗蘭克有考慮過中途逃跑,但他實在太累了,隻想在柔軟的床鋪上好好睡一覺。
嗯,就待一天,就一天。
明天一定逃跑……
打著瞌睡的弗蘭克老老實實跟在人群後麵,在陰暗的走廊裏左拐右拐。
他試圖記下出去的道路——隻可惜在第二個岔路口就被繞暈了。
“我們到了。”
吉瑪•瑪麗突然停下腳步。
弗蘭克朝前望去,卻發現麵前隻有一堵空蕩蕩、濕乎乎的石牆。
“進入休息室需要口令,每兩周輪換一次,今天的口令是——”
“純種。”
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走到他們身後,他的聲音帶著一種惱人的優越感。顯然,他是高年級的學生。
“遺憾的是,總有些缺乏自知之明的家夥,妄圖混入高貴的斯萊特林。”
雖然沒有明說,但弗蘭克知道他是衝著自己來的。
“你算什麼——”
“閉嘴,賈維爾,”吉瑪的聲音壓過了弗蘭克的髒話,“我認為某些蠢得像巨怪的家夥,同樣不配進入斯萊特林。”
她說完狠狠瞪了賈維爾一眼,轉身進入突然浮現的石門裏。
賈維爾冷笑一聲,卻也沒有再說什麼。
“這就完了?”弗蘭克遺憾地想道。
他還以為這兩個人會在這裏幹上一場,讓他見識見識霍格沃茲的實力呢。
而在另一邊。
兩天都沒有休息過的鄧布利多,終於回到了他的辦公室。
“咚咚咚。”
“請進。”
鄧布利多坐直了身子,也不知道誰會這麼晚來拜訪他。
“鄧布利多,這到底是什麼情況?”麥格教授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您為什麼要讓那孩子入學。”
“我不是向您解釋過了嗎?”鄧布利多強打起精神說。
“可這根本不符合規定,”麥格教授說,“霍格沃茲的入學名單從來都是由《準入之書》決定的,哪怕是我們也無權幹預。”
“抱歉,米勒娃,”鄧布利多把頭轉向窗外,深深地歎了口氣,“抱歉,但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具體原因。”
“好吧。”麥格教授無奈地說。雖然這不是她想要的答案,但她早已習以為常。
“那麼另一件事,”麥格教授的眼神突然變得淩厲,整個人像是一頭發怒的母獅子。
“您這次又失蹤了兩天——就趕在開學的關鍵時刻——您可是霍格沃茲的校長——您不能每次都玩失蹤,然後把工作都推給我!”
她越說越激動,手指忍不住梆梆敲著桌子,顯然是早有怨言。
“也不是每次……”鄧布利多小聲嘟囔著。
“什麼?”
“我是說我知道了,”鄧布利多飛快解釋道,“放心吧,未來我會幫您分擔工作的。”
“幫我分擔?!”麥格教授猛然拔高了音量,“您才是校長,這本來就是您的工作!”
“好吧好吧,是我用詞不當。”鄧布利多苦笑著搖搖頭,仿佛已經看見悠閑的生活在離他遠去。
“好了,我要說的就這些了。”麥格教授轉身準備離開,“希望您能說到做到。晚安,阿不思。”
“晚安,米勒娃。”鄧布利多微笑著說,“對了,還請您多關注一下弗蘭克這孩子。”
“為什麼?”麥格教授疑惑地問,她還從未聽鄧布利多說要特別關注某個孩子。
“我怕他會適應不了學校的生活。”
這顯然不是實話。
“好吧,鄧布利多,”麥格教授深深看了鄧布利多一眼,沒再多說什麼,“但斯內普教授才是那孩子的院長,需要我轉告他嗎?”
“西弗勒斯……”鄧布利多再次苦笑起來,這兩個都是讓他感到頭疼的人。
“我不確定他是否還有心思去關注其他人,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