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淺月醒的時候,感受到自己全身麻痹,但這種奇怪的感覺她也不知道是怎麼產生的。
走到衛生間看著鏡子裏麵容蒼白的自己,心中毫無波瀾,用水一遍遍的擦洗自己的臉,看著被弄紅了的臉頰,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麼。
這個樣子看的她心裏煩躁,走出房間後麵隻看見了禦夜寒這個小屁孩。
雲淺月也不打算理他,禦夜寒往下走,但腿短步子小,走的比較慢,雲淺月就一步步的跟在身後,兩人都扶著梯杆,這個樣子看著有些違和。
禦夜寒被跟的有些著急“你別站我後麵!”
雲淺月麵不改色“我身子骨弱,要扶杆”
管家對此已經見怪不怪了,畢竟這倆時不時就會拌嘴。
禦夜寒倒是有點被說的氣紅了臉,但小短腿走的就是有點慢,雲淺月倒也不急,一臉好笑的看著前麵的小男孩“我又不會吃了你”
雲淺月看他這急匆匆的腳步,皺眉,這很容易摔的。
她抬手將前麵的人毫不費力的拎起他的後脖子,雖然這個年齡的孩子都三四十斤了,但單手舉起來還是挺輕鬆的。
禦夜寒感覺被羞辱了“你不是說你身子骨弱嗎?”
“我也不至於弱到舉不起個小孩”這句話的嘲諷意味更甚。
外麵的太陽照進房子陽光灑在地板上,讓冷冰冰的房子看起來溫暖了一些,抬頭詢問管家“禦景城呢?”
她原以為他會在公司,沒想到管家卻說在書房與人商議。
雲淺月倒沒懷疑什麼,抬頭看了眼禦夜寒“淺淺呢?”
平時她對禦淺淺倒是沒什麼關心的,她自覺自己不是什麼冷血動物,但禦淺淺對於她就是一種說不出的情感。
像是夏天與秋天的碰撞,沒什麼反應,就是平淡。
沒人回她的話,倒不是不尊重,隻是不好說,畢竟她之前就打過禦淺淺一個巴掌,就隻是因為她碰了一下她脖子上的鑰匙項鏈,但雲淺月卻不知這是下意識的舉動,她本來沒想打,但手就是不聽指揮。
雲淺月之前的力氣比一般的男性力氣都要大,對於一個孩子而言,這是一種難以承受的傷害。
雲淺月的確是想要彌補,但操之過急隻會引起懷疑。
她就坐在下麵吃早餐,她現在也就一個字,等。
陽光灑在她身上,黑色的頭發被照的有些栗黃,難得在她身上展現出歲月靜好的樣子。
半個小時過去,她依然在慢悠悠的吃飯,樓梯傳出腳步聲,雲淺月抬眸望去,與禦景城站在一塊的那個男人,氣質容貌,各方麵都不輸他,甚至是人群裏麵最特別的。
但她記得,上一世,他為了救禦景城,死了,被人打了一槍,雖然他對她沒什麼敵意,但每次她出意外他幾乎都在身旁。
雲淺月眯了眯眼,他的眼神,她曾在另一個人身上看見過,是審視的眼神,他在審視她。
她從不會輕視任何一個對於自己而言不知道會不會傷害自己的人,她淡然的轉過頭,她清楚的知道,這個人很危險。
淩寒梟沒有放過她的任何一個表情眼神,但並沒有發現什麼。
當她沒有看見禦淺淺在他們身旁時,心中的一絲不安懸浮起來,這種感覺讓她感到煩躁。
她無視掉所有人,重新上樓,被禦景城拉住“你想幹嘛?”
雲淺月頓了一下,手被他觸摸的地方感覺在發燙,就在她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
女傭急急忙忙喊到“小姐不見了!”
眾人心中一驚,下意識看向雲淺月,可她就站在這裏,但懷疑她也不是不無道理的,在所有人裏,最煩禦淺淺的可能就是雲淺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