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到了下午他們也沒有說上一句話,雲淺月也明顯感覺到了所有人的注視,怎麼所有人都覺得是她幹的呢。
不過這種注視感她並不在意,讓她更在意的是那個印章,上麵印著一個小字[雷]。
雖然記憶已經隔了很久,但幾年前的畫麵依舊清晰,仿佛是昨天發生的事,但這個印章她死也不會忘記,即便是失憶了,看見了身體也會下意識的顫抖。
她的手指細細的觸摸著在衣櫃上的印章,聲音都在咬牙切齒,眼中浮現恨意。
她即便是恢複了記憶也不敢輕舉妄動,因為這裏沒有她的人,僅靠她自己一個人,還無法聯係別人,禦景城他們也會有所察覺。
至少她現在可以確認,禦家內部已經存在了一些叛徒,或者說,被人安插了屬於其他勢力的眼睛。
客廳安靜如絲,沒有人敢說話,禦淺淺的臉色略顯蒼白,但好在已經沒事了,但此刻因為禦景城的臉色,她也有些不敢說話了。
她下了樓,眼神卻未給禦景城一個,隻是輕飄飄的盯著在客廳上一排排站好的仆人跟管家。
她朝禦淺淺走去,眼睛直直的看著她“誰帶你去衣櫃的”
那裏是她的私人衣櫃,平時壓根沒人敢進去,更何況那裏的門都打不開,要說沒人帶過去,她可不會信。
她已經努力調整了自己的表情,不讓自己看起來那麼嚴肅,禦淺淺還是有些害怕“我……自己進去的”
雲淺月的眼睛眯了起來“我不太喜歡聽謊話”
禦淺淺緊張的握緊禦景城的衣服,小孩子隻要一緊張和害怕都會往自己最親近的人靠近。
場麵有些僵持了,雲淺月歎了口氣“那你告訴我,是不是有人帶你進去的”
“說話”她耐心的看著她的眼睛。
禦淺淺點了點頭,雲淺月站起身,看著這一排排的女傭,神色慌張的倒不少,多半是害怕的。
“這麼大個房子,這麼多人,難到就沒人看見有人進到我的房間嗎?”
要是換做以前,她早就已經嚴刑逼供了,不過,這裏的人,皮可沒有那邊的人硬。
眾人的心髒此刻因為緊張而跳個不停,但依舊沒人敢說話。
雲淺月的眼神打量著她們,慢悠悠的一步步走過去,寂靜又空曠的別墅裏麵,她的腳步聲讓她們更加緊張了。
她注意到最後麵的一個女傭,此刻低著頭,身體顫抖的很細微,但她還是發現了,女傭的表現都在說明她很慌張,這裏沒有一個人像她一樣那麼慌張的。
雲淺月走到那個女傭的麵前,湊到她的眼前,她沒有說什麼,但這一張臉突然出現在女傭的麵前讓她嚇了一跳。
她很會把握人內心的恐懼,這一招也是從恐怖片裏麵學到的。
“是你吧”
女傭聽完立刻就反駁了“您在說什麼啊,怎麼會是我”
她的手慢慢的撫摸上她的臉龐“既然不是你,那你慌什麼”
“我沒有……”
雲淺月勾唇一笑,湊到她的耳邊“那怎麼有人跟我說,看見你進了我的房間了呢”
女傭的年齡看起來差不多也才剛二十歲,她知道一般這種小姑娘都是因為看上了這裏的高薪工作才進來的,之前也有過不少這樣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