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麗一邊開著車一邊恨恨的道:“媽媽的,有錢很了不起?開名車很了不起?別人的車不好就要受你的侮辱?如果都像你這樣亂丟髒物,這個城市還像個城市嗎?”她一邊罵著一邊扔了一包衛生紙給了徐斐。
徐斐拿著發飆的杜麗小姐百忙之中扔來的紙巾擦拭著身上的髒物,他看得出那車上的人不是故意的要把這贓物扔出來的,可能是怕自己吐出來的東西傳染車裏的人才丟出來的。從這個人吐出的東西看來,他應該是中了一種毒,如果不把毒解了,剩下的日子恐怕不多了。他本來不想要杜麗追了的,這畢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但一來自己現在不能表現得太清醒,二來自己怎麼說也跟醫生搭上了邊,本著醫者父母心的信條,去告訴那個人醫生也算是盡了自己的本份,因為這種毒是很難解的,稍微拖一下就會有性命之憂,至於他信不信就不是自己的事了。
城裏的車不能開得太快,不一會他們就追上了前麵的勞斯萊斯,杜麗的技術不錯,不一會就把那輛勞斯萊斯逼到了臨時停車線。
勞斯萊斯的司機不是惹不起,隻是沒有辦法,在市裏是不能飆車的,幾百萬的車沒有必要跟一輛抵擋皮卡去接吻,隨便被這個皮卡蹭傷點皮都是得不償失,再說他隻是個開車的,是沒有權利拿車跟別人賭氣的。
勞斯萊斯停了下來,司機下了車,他正想怒斥開皮卡的女人的時候,卻沒想人家已經來到了麵前,指著他的腦袋劈頭蓋臉的罵了起來:“你怎麼開車的?你的駕照是買來的嗎?開高檔車很了不起嗎?就可以隨便亂吐嗎?就可以汙染環境嗎?就可以吐髒了別人的衣服揚長而去嗎”
司機被這狗血淋頭的一通臭治罵弄得懵了,好一陣才明白過來,敢情是後麵坐著的董事長剛剛在嘔吐的時候不小心弄髒了人家了,原以為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呢,原來就這麼點屁事,司機頓時就不屑的冷笑起來,“嗨!我說小姐,就這麼點芝麻綠豆的小事,值得你這麼拚命嗎?你這樣死命的往我的車上撞,隻要破點皮,你的這個皮卡都不夠修理費的你知不知道?”
杜麗對小姐這兩個字很敏感,說徐斐也是的,真正做小姐對別人叫她小姐是不在意的,跟小姐完全不搭邊的職業也不會這樣敏感,隻有杜麗在這個邊緣的職業才會特別的敏感,事實上做推銷的也真的有很多人是拿身體做本錢的。杜麗一聽那句小姐就再一次狂飆起來了:“你說誰是小姐?才是小姐,你爸才是小姐,你們全家都是小姐!你必須給我道歉,吐著我弟弟的那個老頭也得給我弟弟道歉,否則我不放過你”。
司機見這女人口沫橫飛、摩拳擦掌,大有一副你不道歉就打的架勢,原本就有些不悅的他開始惱火了,可是想到車裏剛下飛機急著回家的董事長,隻好忍了。
就在這個時候從車裏走出一個老頭,他掏出一疊厚厚的鈔票遞給杜麗道:這位女士,對不起,是我不小心弄髒了你弟弟的衣服,我這個開車的也沒有想到你對小姐這兩個字這麼敏感,真的對不起,我還有事要去辦,就這點錢給你弟弟買件衣服。
徐斐本想把錢推回去,但杜麗一下就把錢接了過去,徐斐見了也就沒有說什麼,畢竟那個老頭把自己的衣服弄髒了,而這件衣服又是杜麗買的。他定定的看了老人一會兒,這才淡淡的道:“先生,我姐姐追你並不是讓你道歉和賠償的。隻是提醒一下你們不要這樣亂丟東西,我姐姐確實對小姐這兩個字很敏感,聽了這個司機的話才這樣激動的,你既然這樣大度,我們也就不跟他計較了,順便有件事我想提醒你一下,“你剛剛吐出來的東西裏帶有一種毒素,若不及早醫治,隻怕命在旦夕,言盡於此,請好自為之!”徐斐說完就拉著杜麗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