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靈晚剛想去看看剛剛小宮遠徴所說種好的花,忽然,脖頸後方蔓延起絲絲寒氣,感覺有一道又冷又熱的視線定在身上。
她猛地回頭。
暗黑鎏金袍子的宮遠徴正抱著手,凝視著他。
這……她認識的宮遠徴?!
姬靈晚第一反應,不是立馬撲過去,而是選擇原地不動,順便把臉上表情調節到最自然。
剛才那道又冷又熱的視線,不是她的錯覺,也不是她形容有誤。宮遠徴的眼神,真的是既像火又像冰,炙熱有之,森寒有之,牢牢鎖在她身上。
姬靈晚脊背一僵,硬著頭皮與他四目相對,這小子該不會是見自己和剛剛那小家夥在一起,又吃醋了吧。
那要是這樣。
半晌,還是宮遠徴先很是傷心的歎了口氣,喃喃道:“終於夢到你,能在夢裏見到你,也是好的。”
聽到這一句,姬靈晚的心暫時定了會。
果然,他是認識她的。
她注視著他,宮遠徴此刻神思恍惚,看樣子是真的把自己當成夢中幻化的人了,
姬靈晚見他筆直站在眼前,怔怔凝視自己,單形隻影,不由想起之前自己腦海裏飄出來的記憶,忍不住覺得小家夥有些可憐。
要是自己死了。
他就真的連一個噓寒問暖的老婆都沒有了。想一下,這也太慘了。
宮遠徴道:“姬靈晚,你和我說說話吧。”
說什麼。
誰讓你不聽話,說不讓你去角宮,還不聽話非要去,現在好了吧。
媳婦醒不過來吧。
哼!
但很快她就被此刻麵上充滿了可憐兮兮委屈表情的宮遠徴泛起憐惜,想了想,笑道:“好啊。”
沒想到,她開口說話了。
聞言,宮遠徴反倒愣住了,一下子猛地走向前來,有點不可置信的模樣。
什麼意思?
看他這表情,難不成不能說話?
這反應不對頭啊。
可二人都相遇了,雖然隻是在夢裏,但終歸終於見麵了,那多說幾句瞎眼聊聊也沒什麼吧,畢竟現在可是在夢裏。
宮遠徴越走越近,姬靈晚強忍衝動,這才沒有抱上去。
姬靈晚默然片刻,道:“之前夢到你的時候,你看都不看我一眼,自顧自走掉,怪我不聽你的話,去角宮。更別提和我說話了……我今天是不是夢得有些太不真實了。”
姬靈晚滿臉黑線。
“不是,你怎麼能冤枉我呢!”
“是,我是生氣你不聽話去角宮,但我可沒有不理人,我可是一個從來不冷暴力的好孩子,你這……怎麼還冤枉我呢。”
“哼,怎麼在夢裏,也欺負我!”
“我可舍不得不理你!”
就在姬靈晚憤憤不平在心裏嘀咕的時候,隻見宮遠徴已與她近在咫尺。
一低頭,宮遠徴捏住了她的右手腕。
再抬頭,左腕也被牢牢抓住。
接下來,姬靈晚感覺眼前有一道模糊的影子擦過。臉頰像被羽毛輕柔掠過。
嘴唇上傳來熟悉的觸感,溫涼又柔軟。
她就這麼眨著眼睛,和宮遠徴那雙黑沉沉的眸子對視。
她想說話,卻沒法開口。
因為唇被人吻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