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可憐兮兮的,兩隻手死死扯住衣角,慢悠悠的走向天皇,眼神中透露出恐懼。
無憂看到這一幕,於心不忍。走到小女孩身邊,蹲下身子,拉起小女孩的手輕聲道:“別怕,它雖然長的難看了一些,但是心挺好的,不會欺負你。叫什麼名字啊小妹妹?”
小女孩這才抬起頭梨花帶雨的道:“我叫小幽。”
無憂從納戒內取出一個用木頭刻的小兔子,雖然手工粗糙,但是大概能看出是一隻兔子,溫柔道:“送你這個,去了流水洞天,不開心了就看看這隻兔子,因為我當年難過的時候會用小刀刻木頭,這樣就不會不開心了。”
小幽接過木頭兔子,怯懦懦道:“謝謝大哥哥,以後我們還會見麵嗎?”
小幽心裏感觸是對無憂天然親近,這或許和她的大道跟腳有直接關係。大機緣,大氣運之人,會對人的善惡有一種感應。
鼻涕蟲這時候走過來道:“還有你二哥我,嘿嘿,以後誰欺負你,告訴我,替你出氣。”
好像在這種關心中,小幽這才放下了戒備。
天皇看著差不多了,拉起小幽,沒有過多言語,轉身就走,經曆過太多的生離死別,天皇年紀大了,見不得這種場麵。
隨著天皇漸漸遠去,小幽對著無憂與鼻涕蟲一直揮手,算是告別吧。直到天皇與小幽進入流水洞天,無憂才收起心神。
到現在爭奪洞天福地的鬧劇才落下帷幕,天皇的出場驚才絕豔,功參造化,威震八方。讓所有來此的人都大開眼界,這場聖境強者的戰鬥注定要傳遍九州大地,沒有來此的修士定是捶足頓胸,後悔莫及,錯過了這樣精彩盛宴。
然而天皇的言語更是讓在場的人知道,無憂是我罩著,你們誰有壞心思試試看,連聖境強者司徒傲都是慘敗。這也是出於對無憂的保護也是震懾。
為什麼天皇會將鼻涕蟲送給皇朝,這裏麵又是一段陳年往事。當年赤一曾經對天皇說過,皇朝有一座魂塔,這件寶貝據說是上界的東西。鼻涕蟲無垢心,如果能夠再經曆魂塔的洗禮,從此大道上路會更遠。
一切塵埃落定之後,無憂這才轉身對左無疆等人道:“你等先回天庭,我還有些事要去處理。”
“師尊不可,師尊雖然覺醒記憶,可境界還未登高,這樣太危險了。”珊瑚著急道。
其餘眾人也是擔心,七嘴八舌,不讓天主以身犯險。
“問道跟著我就行了,我自有保命的手段。”無憂淡淡道。
“不行,這個人不靠譜,天主還是讓我跟著你吧。”問仙反駁道。
問道扯著嘴,這麼記仇嗎?沒得罪這姑奶奶啊,一直搞針對。
“要不一起?”無憂破天荒的說了一句不似玩笑的玩笑話。
問道趕忙對無憂行禮道:“弟子謹遵天主法旨。”
問仙白了問道一眼,沒有說話。
眾人安排妥當後,留下無憂、鼻涕蟲、問道、問仙、韋心五人,其餘人等乘坐跨州飛船離去。
短短一天時間,無憂經曆了太多的生離死別,而且身份也多了一重,對於天庭既陌生又熟悉,感情?談不上吧。
此時無憂可能自己都沒有發現,心智成熟,眼界開闊,以前有很多不懂的,如今心中有了答案。沒有去過的地方,好像在夢裏已經去過了。這種潛移默化的影響已經悄然開始了,因為一個是修行五千餘載的大能,而無憂來到這個世界才十幾年。未來,漆黑一片,誰都不知道以後會踏上什麼樣的一條路。
無憂與鼻涕蟲自己做了一些紙錢,用流水洞天裏帶出來的天材地寶做貢品,重新祭拜了親人,還有那些和藹可親的村民。
無憂、鼻涕蟲又翻新了卸刀酒館,在這期間問道、問仙、也幫忙打下手,幾人都沒有使用法力。就如同老百姓蓋房子一樣,一磚一瓦,一桌一凳。
韋心愜意的躺在能曬到太陽的地方,抱著煙槍翻雲吐霧,沒有一點要搭手的意思,好像成為鼻涕蟲的護道人,是他洗不去的汙點。
足足忙活了兩天,卸刀酒館終於有了之前的幾分樣子了。無憂在地窖裏搬出十幾壇樹苗酒,擺在櫃台旁邊的木架上。拿了一壇放在桌上,拿開泥封,一股厚重的酒香傳遍整個卸刀酒館。
無憂倒了一碗,看著碗中的酒,思緒萬千,何曾幾時看到樹苗鎮的伐木漢子,晚上聚到一起,大口喝酒,小口吃花生米與醃筍。無憂那時候就在想啥時候自己也能上桌喝上幾口酒,隻是那時候一想起樹苗酒的味道,又覺得沒什麼好喝的,賊辣。偷喝過一口,嗓子和著了火一樣,一路燒到胃裏。
如今自己十六了,樹苗鎮十六歲的少年就可以上山伐木了,自然也可以喝樹苗酒了。
“喝酒最大的悲哀是:獨喜杯中物,可歎無知已。”不知何時韋心走進酒館,在桌子上磕著煙杆,慢悠悠道。
問仙坐在櫃台直接白了一眼,一點衛生都不講,埋汰!
無憂盯著韋心假裝好奇道:“韋殿主對飲酒見解頗深?”